“天都沒黑!”
“不重要。”
“娟兒,下來!你剛才說的話認真的嗎?”
娟兒一臉懵逼的問道:“什麼話?”
“不勞我親自動手的話!”
“妾身豈敢欺瞞侯爺?”
“那行,坐上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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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李讓依舊是日上三竿才一臉厭世的捂著腰子從後院走出了前院。
隨口吃了點早餐,李讓便取過今日的報紙看了起來。
多日不看報紙,李讓發現報紙的版型又有所變化,排版更加精美,廣告區域上的商家也逐漸多了起來。
在報紙上找了許久,李讓才在報紙上找到了自己想看的消息。
報紙上稱,據雍州各級官吏的親身調查,王氏於關中的彆院發生爆炸,確實係火藥所為,另外,雍州刺史府的差役在王氏彆院附近還發現了夜行衣數十套。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關於火藥的來源,乃至於火藥為何會爆炸的原因,全都沒有寫出來,可謂是給百姓留足了遐想的空間。
看完之後,李讓除了稱讚一句有水平之外,實在是沒什麼話好說了。
就這短短的幾句話,已經足以讓百姓們議論紛紛。
至於事實的真相如何,那已經不重要了。
隨手將報紙捏成一團丟到一邊,李讓幾大口吃完早餐,便又回到後院繼續開始擺爛。
隻是剛剛躺下沒一會兒,門外便傳來婉容咋咋呼呼的聲音。
“侯爺,侯爺,有客人到了,周管家讓我來告訴您一聲,說是什麼宋國公府來的,問您見不見?”
婉容的話音剛落,李讓便頓時精神一震。
彆人可以不見,宋國公府來的人,那必須見啊!
李讓快步起身朝門外走去,心中開始暗自猜測起蕭禹派人過來的目的。
年前他讓蕭禹給江南士族傳話,江南士族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拒絕。
而這個時代的隱形規則,不表達拒絕的態度,那便是可以談。
之所以不明說,無非是他給的條件還不足以讓江南士族迅速做出決定。
現在自己要去江南了,蕭禹就叫人過來,莫非是蕭禹良心發現,準備先表個態,好讓自己安心的去?
“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李讓無視了報信的婉容,一路來到前廳,見四下無人,不由得一臉懵逼的對著周行問道:“不是說蕭伯伯派人來,人呢?”
周行無辜的眨了一下眼睛,回道:“侯爺,人走了。”
說罷,便將一封信件雙手遞給了李讓。
“侯爺,宋國公府的人說,若您去顧氏受阻的話,可持此信登蕭家的門。”
李讓一愣,接過信件之後,臉色不由得變得古怪起來。
蕭禹派人送來的引薦信,去顧氏受阻,可持此信登蕭氏之門?
蕭禹竟然真的良心發現了!
敲!
真不可思議。
李讓愣神好半天,這才將信件收進了袖子。
周行低眉順眼的開口道:“侯爺,家裡的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收拾好了?”
“那就走唄!”
李讓隨意的應了一句,正準備回後院叫上老婆團出發,金城已經帶著一乾爪牙大包小包的出來了。
李讓問道:“要不要去一趟任城王府?”
金城腳步不停,路過李讓時,白了他一眼,回道:“妾身早就去過了。”
“行吧,那就走!”
李讓吹著口哨來到前院,召集了全副武裝的親衛。
不多時,一條長長的車隊便從侯府側門駛出。
車隊走出侯府,頓時引來了陣陣好奇的目光。
李讓要去江南的事情,早在年初的時候,村民們便已經知道了。
但今日親眼看見李讓帶著車隊遠去,眼中還是流露出些許不舍。
二叔公拄著鳩杖顫顫巍巍的攔住了李讓的戰馬。
“二娃子要走咧?”
李讓急忙翻身下馬,攙住老人家的手,應道:“耽擱這麼久了,也該去上任了。”
二叔公點點頭,拍了拍李讓的手臂,說道:“恁是去當大官,老頭子額也不留恁,到咧揚州,好好做官,做個好官,莫丟人咧。”
李讓抿了抿嘴,笑著應道:“二叔公放心,孫兒不會給咱太平村丟人的。”
“好好好,行咧,莫耽擱咧,走走走。”
二叔公推搡了一下李讓,道了聲保重,李讓便毫不猶豫的翻身上馬,帶著車隊出了村子踏上了去洛陽的官道。
走上官道,李讓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驪山腳下那座安靜的村莊。
去年他也是在這個季節回來的。
隻是沒想到短短一年時間,他與這個村子便已經多出來一份切割不斷的羈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