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的時間,大多數時候都是無聊,且持續無聊的。
儘管船隊遇到大城偶爾也會停下來補充水和物資,但那些城池,李讓基本上沒有去逛的欲望。
倒是他的老婆團,每次停船必定要下船逛上一兩個時辰,不到隨行的親衛身上掛滿了東西,她們是不會選擇回來的。
或許這就是女人的天性吧。
不知不覺,半個月過去,船隊已經過了淮河,正式進入了洪澤。
洪澤,是聯通淮水與大江的重要水道,船隊進了洪澤,也就意味著揚州不遠了。
“這是到了大海嗎?”
甲板之上傳來婉容誇張的驚呼聲。
正在甲板上燒烤的李讓聞言,不由得輕蔑道:“果然,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一個湖泊也能認成大海。”
話音剛落,腰間便傳來一陣劇痛。
“疼疼疼...夫人放手,快放手啊!”
李讓急忙求饒,金城似笑非笑的問道:“什麼頭發長見識短?”
“我,我,為夫頭發長見識短!”
李讓毫無骨氣的服軟,頓時引得坐在兩人對麵的月兒和娟兒翻了個白眼。
經過李讓這麼久的調教,月兒和娟兒總算也有了點人樣。
至少不會在他麵前唯唯諾諾了,也敢對著李讓翻白眼了。
“放手,快放手,雞翅糊啦~”
聽見李讓說雞翅糊了,金城這才放開了搭在李讓腰間的手。
李讓一下子跳起來,惡狠狠的問道:“女人,你是打算謀殺親夫嗎?”
李讓對著金城齜牙咧嘴,他總覺得這個女人已經被他慣壞了。
剛認識的時候多好啊,那麼端莊,那麼大氣,就像仙女一樣。
現在竟敢對他施暴了,不行,今晚必須要好好的振一振夫綱了,必須讓她知道這個家裡誰才是老大!
李讓惡狠狠的想著,但金城看都沒看他一眼,隻是慢條斯理的翻著鐵架子上麵的各種肉。
熟了的肉就被她扒拉到月兒和娟兒麵前。
“婉容,吃肉啦!”
娟兒在自己吃肉的同時,也不忘招呼一聲婉容。
或許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緣故,如今李讓的老婆團之中,關係處得最好的反而是婉容和娟兒這兩個不太聰明的女子。
至於月兒,大多數時候站在金城這一邊,和婉容還有娟兒的關係隻能說還算親近。
至於金城,她平等的看不起李讓的另外三個老婆,非常固執的把她們當成了從朝廷薅俸祿的工具。
聽見娟兒的召喚,婉容頓時噌噌噌的小跑過來,蹲在娟兒身邊提起筷子就往嘴裡塞肉,她也不怕燙,腮幫子很快就鼓得像小鬆鼠。
現在的局勢很奇怪,照理說金城這個正妻才是應該被伺候的那個,但偏偏現在是金城在烤肉,另外三個人負責吃。
就很有一種淩亂的美感。
李讓收斂表情,看著眼前的四個老婆,表示非常擔憂這個家未來的前景。
據說江南那些老夫子最重規矩,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家子究竟能不能帶偏他們。
“趕緊來吃,一會兒真的糊了。”
金城沒好氣的對著李讓喊了一聲,李讓頓時一臉警惕的捂著腰。
為了以防萬一,李讓果斷的將在金城正對麵的婉容提溜起來,然後自己坐了下去。
婉容:“......”
氣鼓鼓的瞪了一眼李讓,婉容想了想,還是美食比較重要。
然後她換了個位置,坐下來繼續開吃。
一家五口坐在甲板上,吃個烤肉喝著米酒,多少是有點愜意的。
但李讓剛剛吃了一口肉,便感覺身下的船隻搖晃的弧度忽然變大了一點。
“怎麼回事?”
四女同樣感覺到了船隻的變化,臉上頓時露出疑惑之色。
他們這一路走來,雖然偶爾也會遇到風浪,但大多數時候船隻都是平穩行駛的。
畢竟運河不是大江大河,本身的水麵也非常平緩。
“貴人,貴人!”
五人疑惑的當口,船艙下麵忽然傳來水手的喊聲。
與此同時,船隻擺動的弧度也更大了一些,原本晴朗的天空也不知何時被烏雲遮蓋。
感受到天氣的變化,李讓不由得皺了皺眉,對著金城吩咐道:“你們先回房間,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非常時刻,金城也沒和李讓對著來,隻是微微頷首。
李讓快步下了甲板來到船艙,正好遇到了準備上甲板見他的水手。
“貴人,小人從方才路過的商船得知,洪澤的對岸正在刮狂風,下大雨,繼續前進的話,可能遇上風暴,船老大讓小人來問問您,咱們是繼續行船,還是找個水淺的地方泊船,待風暴過去之後再走?”
聽完水手帶來的消息,李讓不由得皺了皺眉。
這一路走來實在是過於平靜,以至於讓他忘了現在的江南還是一片蠻荒之地,隨時有可能出現意外。
沉思片刻,李讓搖頭道:“這樣的事情某也沒有什麼經驗,你去轉告船老大一聲,一切由他做主即可。”
水手似乎知道這個結果,所以也沒有多說,應了一聲之後便朝船艙跑去。
李讓回到房間,迎上四雙充滿擔憂的眸子,不由得扯出一個笑容。
“沒事,似乎是前麵起了風暴。”
李讓的話音剛落,整個人便忍不住一個趔趄朝前撲去。
“夫君~”
“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