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錢的箱子被下人們打開,金燦燦的銅錢是如此耀眼。
紈絝們眼睛都直了。
一萬一千貫銅錢擺在眼前,造成的衝擊力,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巨大的。
縱然紈絝們出身高貴,從小也沒有缺了銀錢使用。
但他們上青樓也好,吃飯也好,完全不需要自己帶錢,身後跟著一堆給他們擦屁股的人,自然會替他們解決銀錢上的煩惱。
他們何時見過這麼多現錢?
“都...都是我們的?”
此刻,就連平日裡神經最大條的程處默說話都有些哆嗦。
“這是你們應得的。”
李讓應了程處默一句,心裡默默的為紈絝們默哀三秒鐘。
這些錢,注定隻會經他們的手過一道,然後會被他們身後的長輩強行沒收。
沒法子,各家教育子弟的目的沒有達到,以各家勳貴府上的行事作風,豈能輕易放棄。
彆看他剛才跟各家代表人據理力爭,說什麼和他做生意的是紈絝們本人,他不可能繞過紈絝們把錢直接給他們。
但這句話本身就代表著兩個意思。
第一個意思嘛,就是要維護侯府的誠信,和誰做買賣,給誰結算錢,這是合情合理也合法的。
第二個意思,則是暗示各家代表,雖然我不會直接把錢給你們,但錢到了紈絝手上,你們可以去紈絝手上取,我不會阻止。
所以這些錢,紈絝們注定隻能聞聞味。
看著紈絝們興高采烈的衝上前去開始清點銅錢,李讓聳聳肩,轉身欲回後院。
李景恒見狀,急忙跟上李讓,像哈巴狗似的諂媚道:“姐夫,接下來的日子我們保證不闖禍了,沒必要禁足我們了吧?”
李讓腳步一頓,回頭似笑非笑的問道:“我什麼時候禁足你們了?”
李景恒一愣,急忙擺手訕笑道:“沒有沒有,小弟說著玩呐。”
“嗯~”
李讓長長的嗯了一聲,剛剛走出偏院,迎麵便遇上了腳步匆匆的陳一。
“侯爺,長安來人了!”
“怎麼,你婆娘來了?”
陳一臉上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欣喜之色,仿佛長安來的不是人,而是他的婆姨,李讓遂有此一問。
陳一一愣,苦澀道:“卑職那婆姨不聽話,說什麼江南太熱,她來了受不住。”
“嘖,沒出息的玩意兒!”
李讓斜了陳一一眼,問道:“長安來的人在哪呢?”
聞言,陳一立即壓低聲音,像做賊似的說道:“在廂房的小書房裡,卑職是從偏院小門帶他進來的,沒人看見,侯爺放心接見。”
看著陳一的猥瑣之態,李讓張了張嘴,想了想,最終還是隻是微微歎了口氣。
“咱們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把你猥瑣的姿態收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