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柴令文也怒了,怒聲道:“你們以為我們是在張大安那種有了爵位忘了兄弟的人嗎?”
眼看紈絝們就要因為一個長子次子的身份吵起來,李讓頓時皺眉道:“都給我閉嘴。”
兩年時間的相處,李讓已經在紈絝團體之中樹立起足夠的威信,他一出聲,紈絝們也隻得憤憤的閉上嘴巴。
李讓沒好氣道:“今日叫你們過來,是讓你們來飲酒的,不是讓你們來吵架的,張大安不來,那是他的問題,你們鬨什麼鬨?”
被李讓嗬斥了一句,一眾紈絝儘管臉上的表情不是很服氣,但還是沒有繼續再說什麼屁話。
“行了,喝酒!”
李讓率先舉杯,也不管紈絝們什麼表情,自顧自的喝了一杯,然後開始吃菜。
今日在長安忙碌了一整天,他早就餓了。
他懶得去管紈絝們心裡的不平衡,也不想知道張大安究竟是因為有事耽擱不來,還是因為成了國公不來,亦或者是要為張公謹守孝所以不來。
因為他很清楚,任何人的兄弟情,走到最後都會變味。
更何況紈絝們的出身,已經注定了他們將來不可能有純粹的愛情,親情或者友情。
這就是生在高門大戶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紈絝們能結伴逃到江南,能團結起來對抗李讓和他們的長輩,無非是因為有外力壓迫,等他們成長到一定的程度,這種來著年紀上的壓迫沒了,利益上的壓迫就會接踵而至。
很殘酷,但這就是現實。
今日張大安不來,很正常。
張公瑾死了,鄒國公一脈的頂梁柱沒了,他既然繼承了國公之位,那他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想辦法振興鄒國公一脈,而不是繼續和一群二代胡鬨。
人在每一個階段要做的事情是不同的,事也是如此,不僅有輕重緩急,還有權衡利弊。
李讓開始喝酒,紈絝們也就不再說什麼影響心情的話。
程處默率先陪了一杯,甕聲甕氣道:“某不管你們怎麼想,反正某會一直把你們當兄弟對待。”
尉遲寶琳起身舉杯,“俺也一樣!”
柴令文有些不情願,在他看來,紈絝們就是一天閒的,大家那麼多年的交情,豈能因為身份的變化就變質?
簡直就是放屁。
不過,他也還是起身陪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