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狐狸尾巴綁在身後?”
“做啥?”
陳一一臉懵逼,一旁的王二亦是豎起耳朵。
李讓淡然道:“狐狸膽子小,因此,高原上的武士便用這種方式來羞辱軍隊之中的膽小鬼,男人嘛,都要麵子,你猜猜一個人要是被綁了狐狸尾巴,下次作戰的時候他會不會不要命的往前衝?”
陳一瞪大眼睛,詫異道:“還能用這種方式激勵士氣?”
“廢話,不然你以為為什麼我們漢人打仗,尤其是攻城的時候,主帥總是承諾第一個攻上城頭的人賞賜什麼什麼,其實就是一個道理。”
聽著李讓不耐煩語氣,陳一似有所悟地點點頭,問道:“那這樣的方式咱們是不是也可以用?”
李讓點點頭:“可以,你高興就好。”
聽得李讓應允,陳一瞬間興奮起來,“那屬下就綁老鼠的尾巴,誰殺敵最少,戰後就在誰身後綁一條老鼠尾巴,膽小如鼠嘛。”
陳一說完,還很邪惡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兩百親衛。
李讓一陣惡寒,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末位淘汰製這種東西,放在職場裡那是反人類規則,但放在軍隊上,卻能讓一支軍隊爆發出極強的戰鬥力。
一群人說著不著邊際的屁話,不知不覺便來到教場大營門口。
教場,意為大軍駐紮的場所。
大唐所有的軍隊,包括守衛長安的十六衛大營,各地折衝府駐地,以及鄉勇團練駐紮的地方,都叫教場。
隻不過長安北教場有點特殊,它不是大軍駐紮之地,而是大軍點兵出征之地。
李讓此次雖然隻是攜帶民夫出征,但點兵這一道程序還是要走一下的。
來到教場門前,李讓翻身下馬。
營門之後忽然迎出來兩道人影,快步朝李讓走來。
“李世兄!”
二人開口喊了一聲,聽清來人的聲音,李讓不由得一愣。
“寶琪,令武?”
李讓快步迎上去,問道:“你們怎麼在這?”
尉遲寶琪身著一身不起眼地黑甲,手上拿著一杆丈長的馬槊,柴令武的打扮與尉遲寶琪差不多,隻是馬槊變成了橫刀。
二人在李讓麵前站定,尉遲寶琪有些赧顏道:“耶耶讓我跟您去鬆州,我想了想,還是覺得跟您去鬆州比留在書院當先生有出息。”
聞言,李讓不由得嘴角一抽。
這兩天尉遲寶琪都沒去見他,他還以為尉遲寶琪不願去,不成想竟然在這裡等著他。
李讓的視線移向一旁的柴令武,沒好氣地問道:“你呢,也要去送死?柴叔叔準你去?”
柴令武嘿嘿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笑道:“我耶耶說了,這次我要是能從鬆州回來,他就去陛下麵前給我要個爵位。”
李讓長出口氣,無奈道:“會要命的。”
“我知道啊,但是我耶耶會打仗,我娘親也會打仗,父親要培養大哥去打仗,我總不能待在家裡什麼也不乾吧?”
柴令武的理由很樸實,樸實到李讓沒法拒絕。
一家人都會打仗,他不會,確實有點說不過去,畢竟,他娘親可是平陽昭長公主。
李讓無奈地擺擺手,無力道:“行吧,以後你們倆就是本將的隨軍參謀,主要負責...嗯...好好活著!”
尉遲寶琪小雞啄米般點頭道:“行,耶耶說了,上了戰場都聽您的,您讓我乾啥我就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