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同光朝她了然一笑,她心裡湧起一股底氣,這時她並不清楚該怎麼來形容這種感覺。
雪衣回來時,天快亮了,疲憊不堪。
推開門,見到那個小姑娘和衣靠坐在桌邊,懷裡緊緊抱著狹長的包袱,眼底一片清明,而她找出來給她換的衣服也沒動過。
她拉了拉衣襟,籲了一口氣,不想在小姑娘麵前失了體麵。
“怎麼不睡?”抬起桌上早就冰冷的茶,一飲而下。
“我......在等......你”
聽到她說話,雪衣嚇一跳,“你會說話?”有些負氣地將袖中的帕子扔到盆裡,“等我乾什麼?”
“秋......時”
雪衣笑了起來,雙手使勁搓著盆裡的手帕,“一個死人,有什麼好打聽的?”
沒聽見身後動靜,雪衣疑惑的轉頭,發現小姑娘麵無表情看著她,固執地等著她說秋時。
“你即便知道了又能怎樣?在外你是殺人犯,隻有在鶯語閣,窈娘能護你一時,過段時間大家忘了這事就好了。”
“我......沒殺......人。”小姑娘的眼神太堅定,可即便雪衣信她,又能怎樣?外麵都傳瘋了。
雪衣輕歎一口氣,也是,誰願意背負一個殺人犯的罪名呢?何況她還那麼年輕。“我知道的不多,告訴你也沒什麼用,因為就算你知道了這些,你也出不去了。”
“我......必須......走。”
話音剛落,房門便“嘭!”地一聲,被人從外一腳踢開。
窈娘帶著兩個老媽子站在門口,團扇遮著她的嘴,笑聲卻很是響亮傳來,隨即那兩個老媽子上前一人按住她,另一人一把將包袱抖落開來。
雪衣見到一柄斷刀,心裡一緊。
窈娘臉色一變,這刀......很是眼熟,總感覺是在哪裡見過,一時也想不起,“把她帶到後院關起來,東西嘛先放到我那兒去。”
老媽子手上勁兒大,兩個人便將她困住。她餘光瞥見同光依舊靠在窗邊,隻是神色不好,一臉森然,覺察到她的目光時,同光朝她聳聳肩,轉眼就消失了。
看著順從走在前麵的小姑娘,窈娘思緒有些混亂。她打聽過了,秋時一家死於溺斃,現場便隻有這個身懷絕技的小姑娘。
那些人嘀哩咕嚕說了好一通,到底也沒有說明白怎麼個身懷絕技法,隻知道她很厲害。既然如此,那原本的想法就行不通了,不可以讓這姑娘在前廳去接待人;但也不得不防。
她被老媽子重重推了一把,跌進了一間黑屋,地板上顆顆賴瀨,劃破了掌心。
“臭丫頭,胖子給你的香囊呢?”聽得出同光是捂著鼻子說話的,聲音都是甕聲甕氣。
聞言,她忍著疼轉手要去拿壓在腰帶裡的香囊。
“換隻手!”
她有些不耐煩,皺著眉坐起身也不想去管什麼香囊不香囊的了,“我疼,不想拿。”
“拿出來!”同光厲聲說道。
她詫異中夾雜了諸多不滿,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香囊!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