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牛魔王徹底絕望。
五個神明的護衛之下，林凡一步步走到牛魔王麵前，最終，在牛魔王那碩大的牛頭前停下腳步。
“嗡！”
舉刀。
漆黑的刀刃對準牛魔王那巨大的眼眸，跳動黑色火焰的刀尖以毫厘之差頂在那曾令諸佛顫抖的巨大眼眸。
刀在不斷晃動。
林凡幾乎連拿刀的力氣都沒有。
但這一刻，在那牛魔王的視野中，這分明比自己渺小的人類，此時卻遮天蔽日！
如修羅在世！
雖然虛弱，卻足以殺死牛魔王！
“做選擇吧。”林凡聲音虛弱。
“繼續與人類為敵，我會殺了你，然後吸收你的靈魂。妖盟從此之後也不再存在，你那個時代的妖，蘇醒一個我殺一個。”
“與人類聯盟，我可以不殺你，但從此之後，你要為大夏所用，妖盟要為大夏所用！”
牛魔王死死盯著林凡：“弱小的人類……”
還沒說完。
“啪！”
一旁的黃風怪直接一巴掌拍在牛魔王臉上，恨鐵不成鋼道：“弱小弱小，你他媽能不能看仔細了，現在被踩在地上，刀頂著腦袋的是你！”
“人族都已經多麼強大了！你還沒意識到嗎！”
“黃風！”牛魔王聲音帶著無比的惱怒：“現在，你來教訓我了？你這個膽小之輩……”
“我膽小！行，你了不起，你清高！”黃風怪咬牙怒吼：“當年特麼的我們怎麼輸得，你不知道嗎？”
“我們目睹東方神佛被神明屠殺，我們沉默。”
“我們目睹東方武神被神明逐個打敗，我們沉默！”
“最後呢！”
“你以為，那些神佛，那些東方武神死了，人類就沒有保護了，我們妖盟可以獨霸此地！我們甚至一度歡呼！”
“可當他們都死了，我們妖盟最後難道就好過了嗎！那滿天神佛放過我們了嗎！”
“是，我們和人族，和那些東方神佛，是敵人。”
“但我們好歹是一起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關起門來該怎麼打怎麼打，但要是外人進來……我們本該團結一致的！”
“當年的戰鬥，我們本可以贏的！在人族和神佛紛紛血戰的時候，隻有我妖盟畏懼不前，甚至想要借機稱霸！”
“你說我膽小，你特麼當初麵對神明屠殺東方神佛，不是連正麵迎戰的勇氣都沒有嗎！你才是膽小，你才是懦弱！”
“你要真有脾氣，那你為何要借著神明降臨，目睹神佛被神明屠殺。你早就殺上天庭，正麵麵對神佛了！”
牛魔王眼神震動，卻無法反駁！
當年，就如黃風怪說的那樣！
“你以為那猴子為何背叛你！”黃風怪越說越來氣，“你是那個時代的天下第一大妖，你是蠻荒怒牛，你甚至能和那些強大的神佛掰掰腕子！”
“但你呢！”
“你躲在火焰山！”
“我們妖族被神佛屠殺的時候，你帶著鐵扇公主躲在火焰山！”
“你是七妖聖之首啊！”
“你本可以衝天而起，帶我妖盟掀翻神佛！”
“你本可以和那猴子一樣，大鬨天宮！”
“你的實力，可曾弱過那猴子半寸！”
黃風怪的話語，字字誅心！
“七妖聖，就連老七美猴王都敢孤身一人大鬨天宮，結果你呢！”黃風怪指著牛魔王大聲罵道：“你說猴子背叛了你，事實上，你早就背叛了我們妖盟！”
“那猴子後來一路屠妖，妖族們成立妖盟抵抗，甚至把你推舉為妖盟之主！”
“所有人都知道，你這個蠻荒怒牛，真要拚了命，是能抗衡猴子的！”
“結果呢！”
“你竟然還有心思找個玉麵狐狸！”
“要不是那猴子直接打上門來，你怕是永遠都不會出麵！可就算那猴子打上門來，你還是害怕神佛，不敢殺他！”
“你……你……”黃風怪兩眼通紅，“你何時能真正的站起來！你本是頂天立地的蠻荒怒牛啊！”
一時間，就連追隨而來的百萬妖兵，都鴉雀無聲。
天地間隻有黃風怪的怒吼在回蕩。
你本是頂天立地的蠻荒怒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