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有些複雜,“奉孝,你還在在意當年……”
“仲德,該你落子了!”郭嘉笑著打斷了對方的話,手在木質的棋盒裡轉了轉,“說起來小白的聰明,不亞於嘉當年呢。最近又在叫他念論語,雖然總是喜歡把意思扭曲的很奇怪,但是聽起來也還是頗有一番道理的呢。”
不,明明就是你自己喜歡胡亂的曲解添加東西再先!白曦無力吐槽。
“怎麼可能,當年的‘小太公’之名……”
“仲德!”中年男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郭嘉粗魯的打斷了。隨即中年男子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色也一僵,歎了口氣一袖子掃亂了棋盤:“罷了,這件事情是昱的錯,奉孝還請勿見怪,隻是與此行,確實有事告知的。”
“彆回書院了!”中年男子的一句話,白曦卻看見郭嘉僵硬了身軀。
“程昱,你在說什麼?”
“不要回書院了,奉孝!”似乎是早已料到了郭嘉的反應,程昱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那裡已經不安全了!尤其最近……”忽然頓住了,看著白曦沒有說下去。
白曦意識到大概程昱想給郭嘉說一些隱秘的事情,隻是礙於他在旁邊不好開口。正當他猶豫要不要退下的時候,郭嘉揮了一下手有些不耐煩:“還能有什麼事情,關於鹿門儒家,或者是司馬氏的話,但說無妨!”
“奉孝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啊!”程昱有些疑惑的看著不知為什麼突然變得激進的郭嘉,但是又想到可能是因為突如其來的消息而心情不好,忽然就能夠理解了。隻是當著這個身世不明的小鬼說這種事情……
程昱轉眼開始來回的打量白曦,看起來才不過八九歲的樣子,臉色蒼白身形消瘦,穿著黑色的衣服整個人就顯得瘦瘦小小的毫不起眼,看著就知道之前過的日子不怎麼好,不過麵容清秀五官俊朗倒,也是個看著就令人順心的孩子。
隻是程昱不喜歡對方此時低垂的眼簾,畢竟精明如程昱,又怎麼看到一個人的眼睛時,就已經能對這個人有一個大致的評價了,此時對方卻低垂著眼睛神色莫名。白曦感受到了對方正在打量著自己,隻是他不想和對方對視。他大抵也能夠猜出來對方想要做什麼。
隻是眼下,雖然他逃開了對方的眼睛,會讓對方有一種他有所隱瞞不真實的感覺,但也總好過讓對方看見自己眼睛裡麵的驚慌失措和算計要來的好得多。
郭嘉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將話題扯到了自己的身上:“皇甫嵩和朱俊馳馬援救潁川,被黃巾波才打的長社。如果不是波才缺腦子把軍營建在了林子裡給了皇甫嵩計燒軍營的機會,此番戰爭就是打了漢廷的臉!後來都尉援軍趕到,才再破波才,斬首數萬。此番你來,想必是中間又出了什麼折子,而且還是大折子。”
說到這件事情,程昱也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本來事情到這裡也就已經結束了,隻是不知怎麼的,司馬氏和鹿門卻發了瘋。”一邊說著,一邊端起茶抿了一口,“奉孝你也知,黃巾成不了什麼大氣候的原因之一,便是他們中間缺少出謀劃策軍師。隻是這次,鹿門卻一股腦兒的給了波才三個軍師,主張其力。”
“怎麼回事?”郭嘉挑了挑眉,“他們在找東西?”
“昱聽先生說,似乎是丟了什麼關乎鹿門傳承的東西。隻是這個搜索的範圍,卻僅在潁川之內,但是潁川之大哪怕是黃巾也是有心無力。”程昱歎了口氣,“昱琢磨著奉孝你在家怕是還不知道這件事情,便先行趕到了。誌才稍慢一步,估計過幾天就會帶著你的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