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華所說的女婢,是前些日子曹操引軍鎮壓內部的某一日,張春華按照司馬懿的要求在院子裡曬書,卻不想突發暴雨。因為趕不及又擔心自己的書被泡了,司馬懿也沒空裝病,卻不想背個小女仆發現了端倪。
至於那小女仆最後如何?無論是不是彆人家的探子,總歸是逃不過一個死字。
“可前些日子不是搜府了麼?”
“不過是例行檢查而已,”司馬懿對這件事倒是沒多大的感覺,也沒有放在心上,“也就隻是懷疑罷了,想要逼得我們自行亂了手腳。”
這些陰謀陽謀的,張春華並不擅長,隻是她很喜歡自家男人能言善道的模樣。眼睛裡帶著崇拜的看著自家男人站在自己麵前,就連剛才對自家男人如烏龜王八一般蜷縮不出的陋習,心中的不滿都少了幾分。
想了想,當年淮陰侯(韓信)不也鑽了彆人□□麼,越王臥薪嘗膽也終成佳話。
不知道自己妻子想了那麼多彎彎道道,司馬懿隻當她是被嚇到了:“這幾日就不要外出了,與為夫待在房裡,左右有個什麼動靜還能做些掩護。師兒那邊兒也送到父親那裡去,懿且叫人盯著點兒那女人。”
張春華當初將人帶回來的時候,司馬懿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兒。如今司馬宅並不是什麼好歸宿,且不說他父親司馬防在朝中被打壓的厲害,就是自己的大哥也沒能博一個好官位,更不用說下麵還沒入仕的弟弟們了。
隻是也有可能是他多心,畢竟那女人真的是用心在俯視自己的妻子,甚至連他的待遇都跟著往上升了好幾級。畢竟張春華嫁人之前也是官家小姐,如今為了隱藏他是裝病,服侍也不敢假他人之手,自然沒有那些普通百姓家乾慣了活兒的女子更加順從人意。
所以本著瞧一瞧的心態,司馬懿一直等到了那女人偷偷摸摸摸進了他的房間,脫光了衣服同她躺在一起想要借著名義成為自己的妾。若不是父親知道自己的計劃,早就派了死士在暗中盯著,怕是第二日有丫頭進房,那女人就真的要成了他的妾。
隻恨查到最後,隻知道那女人是想要享受榮華富貴,怎麼都查不到誰是後手。要說其中沒人指點,司馬懿是斷然不信的,不然為什麼有健全的大哥不用,儒氣十足的三弟不愛,偏生要找他這個‘不能人道’的。
那女人,怕是被人當了士卒,都不自知呢。
有這樣手段的,和他有這樣深仇大恨想要掀翻整個司馬家的,他就隻能想到一個人。
“若是懿估量不差,玄五所說怕是真的。”扶起張春華,司馬懿拉著人往床的位置走去。
“先生說了什麼?”司馬懿敢直呼其名,張春華卻是有那個自覺對人恭恭敬敬的。且或許是她女人的自覺,總覺得那玄五本質就是個瘋子,誰能滿足他的欲O望,他就會聽從誰的命令。
想起初嫁入司馬府那年,她瞧見的那個渾身是血,卻還能微笑著抓著彆人的頭皮,硬生生將那人拖行了數十米的男人,張春華打了個哆嗦:“算了,夫君你有成算便好。”這些事情她還是不要知道了吧。
司馬懿不知道張春華對玄五哪裡來的畏懼,不過都是他家的狗,也不怕鬨出什麼來:“這次對著司馬家下手的,怕是曹操身邊的第一紅人。”不能和她說玄五對於郭嘉身邊那得力助手的猜測,不過下手人還是可以說一說的。
左右被困在房間裡好幾年,他都要憋出問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