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拉斯,我很高興你說出了那件事,雖然我們可能會從中得到一些可怕的猜想,但現在知道總歸是件好事。”鄧布利多邀請三人入座,提議道:“我想我們或許應該交流一下現有的訊息。”
斯拉格霍恩教授露出了一個苦笑,“阿不思,我現在恐怕已經沒有拒絕的權力了吧……雖然對於那件不光彩的事,我感到很抱歉,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偏信和大意……”
鄧布利多打斷了他的話,說道:“老朋友,我認為在這件事上,你並沒有犯下什麼無法原諒的錯誤,更何況,如果湯姆鐵了心要走上這條路,你也無能為力……而且我覺得,你或許該先聽聽我們今天要討論的內容。”
斯拉格霍恩沉默了,不過從他的表情來看,似乎鄧布利多的話讓他得到了一些寬慰。
接著,鄧布利多又轉向薇爾,“薇爾,我想你應該還記得之前在這裡看到的那些,關於伏地魔年輕時的記憶?”
薇爾點了點頭,雷古勒斯補充道,“教授,薇爾也把那些事情告訴了我。”
“哦,當然。”鄧布利多捋了捋的胡子,笑得有些促狹,他衝兩個孩子眨了眨眼睛,說道:“你們是我見過的對彼此最為信任的一對,這可真不錯。”
斯拉格霍恩也笑了起來,薇爾的臉又變紅了,雷古勒斯對於這種來自長輩的善意的調侃也有些不自在,更何況這裡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整麵牆的畫像,霍格沃茨曾經的校長們都看著這對小情侶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好在他已經變成畫像的曾曾祖父菲尼亞斯打破了這種詭異的溫馨,他粗聲粗氣地咳了兩聲,“咳,我說鄧布利多,你們今天不是要討論正事的嗎?快點說完,這麼多人在這裡擾人清夢,畫像也是需要休息的。”
鄧布利多對他露出了一個抱歉的笑容,“哦,菲尼亞斯,你知道,人老了總是會對某些事情更有興趣,好了,言歸正傳,我想到目前為止,我們已經獲得了一些關於伏地魔的信息,或許該抽個時間出來將它們整合起來,或許能從中分析出一些新的線索。”
“你們都知道我指的是什麼,是的,關於魂器——”鄧布利多繼續道,“讓我們按照時間順序來進行吧,雖然無法確定他是如何知道魂器的,但到現在為止,我們得到的關於他最早與魂器相關的線索,就是你的那段記憶了,霍拉斯。”
“或許是的,作為他的院長,我對此感到失職。”斯拉格霍恩乾巴巴地說道。
雷古勒斯對此倒有些不同的意見,他細細思索著剛剛在冥想盆中所看到的場景,有些猶豫地問道:“教授,您覺得,在……裡德爾問您有關魂器的事情之前,他對魂器的了解到了哪種程度呢?”
斯拉格霍恩費力地回憶了一番,但並沒有得到什麼信息,隻能遺憾地搖了搖頭,“非常抱歉,我不能確定,但在他向我詢問那個問題之前,我可沒有向學生提及過那種邪惡的魔法,也許他是通過彆的什麼途徑知道的,我敢保證這麼說並不是推卸責任——”
“當然,霍拉斯,我們相信你,其實我更傾向於湯姆是從其他途徑知道的,比如禁書區,你知道,因為某些原因,在他入學之後我就格外關注他。”鄧布利多淡淡道,“這讓他對我更為戒備,但直到現在,我依然覺得那是有必要的,甚至可能還不夠——”
“就像我知道他總是往禁書區跑,可我沒有理由製止他,並且也沒顧得上。”
當然,因為裡德爾就讀的那段時間裡,鄧布利多還忙著和格林德沃的鬥爭呢,與格林德沃相比,那個時候還隻是個在校生的裡德爾,自然就顯得沒那麼危險了。
【“您剛剛提到了禁書區?所以是有什麼新的發現嗎?”】薇爾問道。
鄧布利多從抽屜裡拿出了一本褪色的黑皮麵的大部頭,它看起來可有些年頭了,且光是書籍本身就散發著一種令人不適的氣息,鄧布利多把它擺在眾人麵前,薇爾終於看清了封皮上的幾個字母——《尖端黑魔法揭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