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蕎蕎。”
談靳墨眉毛輕輕一挑,詢問道:“你想選哪一個姿勢?”
“……?”
什麼選哪一個姿勢,她能不能都不選……
溫蕎覺得自己被架在高處,進退兩難。
開始試著跟他打商量:“……還有沒有彆的選擇?”
“彆的?”
談靳墨湊近一點,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說:“難道蕎蕎有什麼比這些還親密的動作?”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溫蕎吞吞吐吐。
“那就是沒有嘍?”
談靳墨給她使了一個眼色,悠悠道:“想來攝影師有要求,定是出於專業角度考量。我們應該極力配合才是。”
“如果拒絕,草草了事,你說會不會讓彆人生疑?”
“要是再被有心人添油加醋的傳出去,議論我們吵架鬨彆扭是小,造謠婚變,假結婚的時候,又該如何處理呢?”
“……”
溫蕎沉默,根本無從回答。
上次捕風捉影的熱搜明麵上是解決了,可私下裡相互抹黑質疑的還有不少。
長此以往,再非議的就是溫談兩家公司的名譽問題了。
她轉頭看向工作人員,大家都無不盯著這裡。要是真如談靳墨所說,那就得不償失了。
長時間的沒有反饋,劉琮也放下手中的攝像機疑惑的看過來。
“那就……就……”
溫蕎臉皮薄,聲音越來越小。
談靳墨側耳去聽,“什麼?”
溫蕎:“親臉頰吧。”
終於得到他哄騙來的答案後,男人心情不錯,示意攝影師繼續。
劉琮以為是夫妻間的耳語,懂行的抓拍了兩張女生羞澀的表情。
但隻有談靳墨看的清楚,她緊張的睫毛都在顫。
他稍稍用力握住溫蕎的手,“不要有那麼大的壓力,學著演戲配合我就好。”
強大的男性氣息給足了她安全感,溫蕎忐忑的點點頭,換上微笑麵對鏡頭。
不就是逢場作戲嘛,她可以做的很好。
那邊劉琮歪斜著腦袋準備就緒。
談靳墨單手擁著她,彎下脊梁骨。
沒想到一陣清冷冷的木質香,與絲滑不膩的乳脂奶香縈繞結合。二者融為一氣,有種難得催人情動的氛圍感。
溫蕎感受到他鼻息間隱隱噴薄的呼吸,臉上奇怪微妙的變化使她不禁眯眼往後一縮,吸氣道:“好癢。”
女孩還保持著麵對鏡頭的笑意,說話靈動婉轉,更像是低嗔。
談靳墨合眼啞笑。
那些一直被積壓的欲念,在這一刻顯得格外難熬。先前那些有禮有節的表現,讓他看起來像個不沾凡俗的君子。
可歸根到底是偽裝的。
他本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懷抱自己心愛的女子,如何能一直坐懷不亂?
本就是想借個理由拉近一下彼此的關係,沒成想最後難受卻是自己。
談靳墨忍著難耐,將人重新攬住,打算早點結束這個折磨。
結果溫蕎意料之外的往前一送。
更像是主動的一方。
就見兩人鼻碰鼻,唇瓣若即若離的貼合上去。
談靳墨腦海中第一次有些缺氧。
“!”
溫蕎光速縮回脖子,擺手想要解釋。
奈何又是場景限製,不能言說。
她隻是不想耽誤拍攝進度,恢複原位而已,不是想真的親上去啊。
他會不會以為自己在占便宜啊。
心中小劇場輪番上演,溫蕎還是決定小聲說明一下。
不料,劉琮檢查完剛才的照片,突然驚喜道:“非常好!這張太絕了!”
說著他還興致衝衝地跑過去,遞上照相機分享。
由於快速連拍,兩人因為誤親來不及反應,麵上帶的含笑狀態,顯得親吻照片自然又曖昧。
他連誇了好幾句,以為這是他們的自由發揮的動作,意猶未儘道:“來,我們繼續剛才那個吻臉頰的動作。”
“……”
溫蕎心驚苦笑。
得了,這回什麼姿勢也沒躲掉。
談靳墨心裡落了實處,基本知道這隻是一個意外。
不過好在有這個意外,後麵溫蕎不再扭捏,全然進入拍攝狀態。
畢竟再親密的擺拍也不會有比剛才更讓她尷尬了。
-
太陽逐漸西落。
臨郊濕地草岸上的人影像是被按下快進鍵一樣,如流線一般變化移動。
不知不覺,溫蕎已經換過了一條粉彩色柔紗裙和一條紅色緞麵裙。
最後一套是純白的花瓣蓬紗裙。
取景地在濃密的水杉林間。
按照計劃,湖畔,棧道走廊拍完,還有騎馬的照片。
卡在落日變成藍調前,劉琮終於宣布結束。
談靳墨站在白馬旁,摸出懷裡響了半天的電話。
溫蕎不好打擾他,隻老老實實坐在馬上,等著向依依拿剛才用過的拆疊梯過來。
不一會,向依依把矮梯放在正下方,確認好平穩度說:“老板,你小心,要不要我牽著你啊?”
溫蕎伸手試了試。
如果扶人,很容易踩到寬大蓬鬆的裙擺;如果提著裙擺,就不太容易保持平衡。
真是上馬容易下馬難。
最後猶豫幾次,她還是選擇自己下。
溫蕎沒學過騎馬,所以先側坐在一邊,打算正麵下去。
由於之前上馬的時候,她是光著腳,中間拍攝期間,因為效果需要,助理才幫忙穿上了十厘米的高跟鞋。
她不想再麻煩彆人,就想省一道工序,斜踩在塑料矮梯上。
結果幾步之遙的談靳墨,言簡意賅的吩咐著工作內容,一轉頭就看見她這麼危險的動作。
溫蕎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