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自從上次搬完家以後,她就回到父母那邊去住……
“哎呀,蕎蕎!你要珍惜自己最後兩個單身夜晚啊!就這麼定了啊,一會老地方見,我還有一件特彆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故意說完吊人胃口的話,顧南汐便掛斷電話。
緊接著,溫蕎也卸了妝麵,頂著一張素淨的小臉去換衣服赴約。
兩人確實按照電話裡的行程,有條不紊地玩了大半天。
直到晚上9點。
顧南汐挑了一個小酒館,她們才算終於坐定。
二人坐的偏,中心唱歌的音樂聲,悠悠揚揚傳過來不算太吵。
溫蕎是喝三杯絕對會醉的人,所以隻要了一小杯酒精度數低的雞尾酒。
她吃著果盤,“南汐,你現在可以說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了吧?”
“咳咳——”
顧南汐不知道怎麼吃著番茄還嗆到了,溫蕎給她遞過去一張抽紙,“你慢點。”
顧南汐:“這事吧……有點難講。”
溫蕎笑她:“還有能讓你覺得難以啟齒的事?”
拖了幾秒鐘。
顧南汐才一口氣說完:“哎呀,就是……我和廖子逸在一起了!”
“……嗯,謝謝。”
恰好,服務生端上兩杯雞尾酒。
溫蕎因為道謝沒仔細聽,等反應過來後,她瞪大眼睛問:“什麼?你和誰在一起了?”
顧南汐鮮少會這麼害羞,嘟囔著:“沒聽清算了。”
溫蕎懷疑般確認道:“你說的是廖子逸?你高中追了三年,他後麵又追了五年的那個廖子逸?”
“嗯呐。”
顧南汐抿了一口酒,囫圇應聲。
“!”
得到肯定,處在震驚中的溫蕎碾著手裡的小叉子,欲言又止幾次。
最終還是顧南汐適應了一下,開始說:“蕎蕎,其實高中畢業那次我沒表白。”
“?”
溫蕎錯愕,“那你去乾嘛啦?”
顧南汐唉聲歎氣的組織語言:“那天我跟以前一樣約他出來玩,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氣氛也挺好的,我就點了幾瓶酒……”
“……”
溫蕎有種隱隱的猜測。
她知道顧南汐的酒量一向很好,哪怕是剛畢業初次喝酒也太容易會醉。
天賦這種東西,練可練不來。
她猜著:“你不會把廖子逸給灌醉了吧?”
顧南汐擺手,“沒有,他就喝了一小點。我當時是想借酒壯膽,順便再拉近拉近關係嘛。結果誰知道我吃完飯還是沒敢說,我就拉他繞著長街散了會步……”
故事說到最平靜處,溫蕎百無聊賴地聽著,就聽顧南汐驀地給了一句響雷。
“……然後他跟我表白了。”
“……?”
溫蕎吃著薯條愣住,不可思議的眼神像在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高中那會兒,顧南汐天天纏著廖子逸,廖子逸從來沒有一句厭煩的話。再加上表白這天,他陪吃陪玩陪散步,感覺已經到了任勞任怨的地步。
現在想來,或許一切早就有跡可循。
溫蕎問的細,“他就這麼散著步,突然跟你表白了?”
“嗯!”顧南汐肯首:“我當時話就在嘴邊,他表白完我差點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呢!”
“那後來呢?”
溫蕎感興趣的追問。
“後來……我親了他。”
顧南汐隱晦地挑眉,“然後就……醬醬釀釀,你懂的。”
“……我懂。”
果然,這才是她認識的顧南汐。
溫蕎喝了一口雞尾酒失笑,但又難免有疑問:“那你們這幾年又是怎麼回事?”
“當初我以為他不太行,那晚過後就拒絕他了。”
“???”
許是顧南汐說的太過理所當然,溫蕎遲疑:“什麼叫……你以為?”
“蕎蕎,你還記得上次攝影展嗎。”
顧南汐不避諱的說:“那天我本來打算徹底跟他徹底分清楚的,結果不小心……重蹈覆轍,沒想到其實一直以來是我誤會他了……”
聽著一波三折的故事,溫蕎沒忍住笑出聲,“那他知道,你誤會他這件事嗎?”
“不知道。”
顧南汐比了一個“噓”的手勢,說:“但你清楚,廖子逸實在是長在我審美點上,可我又是一個不會談柏拉圖式戀愛的人,所以當年肯定不能把所有的幸福都賠在這一個人上麵嘍。”
溫蕎笑笑,難得毒舌一次:“那他追你的這五年裡,你幸福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