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楊四季哥嘿嘿一笑,順手摸了一把凍紅的鼻頭:“看到沒,我那招牌,我叫:四季炒酸奶,既然叫這個名字,我得對得起我的招牌!說好的四季,那就得春!夏!秋冬!一個都不能少!”
楊四季越說語氣越激動。
說完這句話,宋白察覺到楊四季滄桑的眼眸有些濕潤,像是從心底蘊起一陣霧氣。
宋白知道他又惦念起他的姑娘了!
於是忙打趣道:“栗子哥你不懂,四季哥可是咱這小吃攤上十分有情懷的人!”
蕭晏將鏟子放下,有些不服氣:“情懷?他穿個軍大衣就有情懷了?”
楊四季抬起手,有些看淡一切般擺了擺:“哎,說到情懷,我可比不了我隔壁的小哥!”
蕭晏自從來擺攤,這注意力不是在捯飭栗子上就是在旁邊宋白身上,幾乎沒怎麼注意周圍的商販,這才抬起頭,環顧出去。
宋白的攤位在小吃街第一個,這條小吃街本來挺長的,能想到夏天這裡的熱鬨氣息,但到了現在落雪紛紛的冬天,攤位稀稀落落的統共不到十個,有賣熱紅酒的,煮玉米的,還有攤位是賣帽子手套保暖用品的,
直到蕭晏的目光落在了四季炒酸奶旁邊的攤位。
耳邊先一步炸開宋白的聲音:“人像速成!”
楊四季順勢貼在宋白爐子上取暖:“啊,那小哥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美院畢業的高材生,冷南!”
“冷男?”宋白莫名。
“你肯定想岔了吧,人家姓冷,東南西北的南。不過你也沒想岔,他性格的確挺冷的,妥妥是個冷男。就在我隔壁,我半天都逗不出他一句話來。”
宋白聽聞咯咯一笑:“四季哥你這麼幽默都逗不出來,那他估計是社恐重度患者。”
楊四季頓時起身指著她:“你還彆說,還真是這樣!社恐!不過,你彆看人不說話,我可瞅了他畫的畫,那是真有水平!”
宋白伸了伸脖子,見那冷南一動不動縮在椅子上,穿著厚厚的白色羽絨服,鼓鼓囊囊活像一隻北極熊。
楊四季挑了挑眉梢,打趣道:“你說這大冷天的誰會坐在那裡讓他畫啊,風雪中孤獨失意寂寞冷,畫才子!這可比我炒酸奶還有情懷吧!”
宋白抿嘴一笑,略微有些得意:“這麼說,這條街上就我的攤位還正常點!”
楊四季又踹起手,朝她眨眨眼:“是啊,咱小吃街扛把子,就靠你這烤紅薯招攬人氣咯!”
不知道為何,看著那楊四季跟宋白聊的那麼熱絡投機,蕭晏心中總有些不爽。
說笑完,宋白回到爐子旁,彎腰掏出一隻剛烤好的紅薯,給冷南送去。
望著她的背影,蕭晏有些愣怔。
旁邊的楊四季不住咂舌:“哎呀,小宋真是個熱心腸的好姑娘,看不得彆人不好啊,這不又去送溫暖了。”
“當時可沒少給我送溫暖啊。”
……蕭晏緩緩扭過頭,下一秒,狠狠瞪了旁邊人一眼。
直到宋白走到冷南麵前,那男孩才像是被凍僵硬一般,木木抬起頭,他那雙眼鏡片上落了霜,隔著那層霜,宋白似乎接觸到了一個空靈萬分的靈魂。
這時,宋白豁達道:“我這剛烤好的紅薯能換你一張畫作嘛?”
她話剛落,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