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平複了一些的秦瑛,拍了拍宋星的手,有些淚目,“還是乖星兒體己。”
半晌,秦瑛恢複精氣神:“當年我能將那正室楊杉給擠走,又能挑撥老大跟那個貧家女私奔,如今幫你們拿到宋家產業又有什麼不能!”
“嗨,媽,我就喜歡你身上這股不服輸的勁!”宋義臉上可算有些神采。
秦瑛覷了他一眼:“你啊,還不如你閨女上進。唉,你弟宋賢更是指望不上了,不著家。”
宋星狡黠笑著:“小叔人家可是文藝青年,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活得灑脫。”
秦瑛冷哼一聲:“嗬,他倒是灑脫了,讓我這個媽乾著急,也不正經成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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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車一個多小時,宋思嚴來到了群山圍繞,清煙蕩漾的鳳華山,山頂之上就是承業寺。
車子停在了山腳下。
台階上的雪都被晨起的師傅清理乾淨,宋思嚴仰頭蹙眉:“這麼多的台階,這老大啊就是折磨我這老頭子。”
身邊的杜益見他那副發怵的樣子:“老爺,要麼我背你。”
“哼,要你背?!以為我老到那地步了?!”說完蛄蛹著笨拙的身體憤憤往上爬。
不消片刻,宋思嚴就大喘著粗氣坐在山路旁的石頭上,“哎呀,不行了,累散了我這把老骨頭咯。”
旁邊的杜益退伍軍人出身,氣喘平順,看著他有些無奈:“老爺,平時要多鍛煉了。”
宋思嚴嘴角撇上天:“嘿,你多大年紀,我多大?!說什麼風涼話。”
杜益在台階上壓著腿:“我今年也快六十了,快抱孫子咯。”
宋思嚴笑了笑:“才五十多,年輕的很。”說完又爬起來繼續上山。
走走停停,不服輸的老爺子爬了一上午,可算是憑自己本事一步步爬完咯,終於到達山頂,承業寺。
登頂的宋思嚴沒著急見大兒子,而是先請了香,去大殿上虔誠拜了拜。
待恢複了些體力,氣喘平順這才跟兒子見麵。
山穀間寺廟廂房,炭火彤紅,焚香嫋嫋。
暖榻對麵坐著的容儀皆美的光頭和尚,容枯大師,正是他宋思嚴的大兒子,宋楚。
上來,一向威嚴冷臉的宋思嚴見到許久未見的孩子,情不自禁有些淚目,竟帶著哭腔喚來:“楚兒啊,你真是狠心呐,”
守在外麵的杜益不禁笑著搖了搖頭:這固執凶老頭,在自己兒子麵前竟成了老頑童了。
“從你來到這個世上,我親手將你從產房抱出來,我就感覺跟你特彆投緣,你一笑啊,我心裡再多苦都甜了。”嚴厲老爺子難得露出慈父的軟綿目光,
“上學那會,你上進又優秀,長得最像你媽,我都打算將整個宋家交給你的,可你——偏偏遇到那個白容後,你就完全變了個人!”
撚著佛珠垂眸許久的宋楚,這才緩緩抬起程亮眼眸,擲地有聲:“爸,我沒變,你說我像媽,媽對感情也是一樣的忠貞情癡,這點我最像吧。可你是怎麼對她的……”
說到此,宋思嚴頓時理虧,對自己原配糟糠之妻,他的確心有愧疚,因酒後出軌自己的秘書,還一擊即中……宋楚的媽悲憤離開她,再也沒有回來。
宋思嚴歎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