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賢吐了一口煙圈,手指夾著煙卷,語氣平靜:“哦,原來如此,我的那個侄女,宋白,嗯,她剛好跟你相反!她在紅蓮鎮種紅薯,她要帶著全村發家致富呐!”
“賣不出去的紅薯,就大冬天自己上街去推銷,賣烤紅薯?!哈哈,你說這丫頭她是不是傻!”
“宋白?!”忽然說起宋白,倒是讓徐燦想起了一件事來,他直接問,“那個你刀的女人……還有宋白媽的死,跟你有關係嗎?”
“嗬嗬嗬,”宋賢忽然縮著脖子咯咯笑了起來,透著邪惡,“你覺得呢?”
徐燦撇撇嘴,十分篤定:“肯定咯!你不是說我了解你嘛!”
宋賢將車窗緩緩落下,朝外麵彈了彈煙灰,
風一吹進車子,有些冷颼颼,徐燦打了個寒顫。
徐燦見他似乎沒有想關窗子的意思,於是將窗子緩緩升起來:“風太冷了,”
宋賢歪著頭,音色幽幽:“這風算什麼冷,比起二十多年前的那陣風……真不算什麼!”
……
那一年的寒冬,還未落雪,乍起的寒風跟冰刀似的,一下一下刨著世人的骨。
秦瑛讓周長浦去略微搞一下白容,以此來牽製宋楚的精力,好保證自己這邊的項目順利進行。
她特意叮囑,彆搞出人命來。
周長浦喝多了,在電話裡嚷嚷著:“知道了知道了。”
掛了電話,就對那邊的宋賢說:“嘿,小子,我見你上次看到刀人,眼都不帶眨一下的,牛啊,果然是我兒子。”
隨即將手裡的刀對著他一扔,“去試試手?”
“咣當!”刀落在了宋賢的腳下,他心口一抖,不到二十歲的他,俯身撿起那把刀。
周長浦醉醺醺的,說話愈發沒邊:“這可是屠龍寶刀,你爹我用它刀了不少人呢,嗬嗬,你得繼承!”
「繼承……」
宋賢緊了緊握在手裡的刀,
不多一會,見周長浦睡著,他拿起手機,看到母親發給他的白容的信息,
於是他騎著摩托車,就找去了紅蓮鎮,在村口附近守著。
直到天黑,才見到了白容從遠處大巴車下來。
他見過白容,宋家老大宋楚的女人,
宋賢從小就注意到宋思嚴看宋楚那目光裡的愛憐和喜歡,
他羨慕了一輩子那目光!
宋楚喜歡的女人也是,那麼溫婉,可愛的女人,看著宋楚的目光也是那麼的愛戴和欣賞。
「憑什麼?!憑什麼你宋楚都占了所有的愛!」
「我也要!」
於是在那個夜色掩蓋下的野外,他戴上周長浦的頭套和手套,宋賢一路跟著白容,又緊張又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