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自嘲的笑了下,腦海中卻逐漸浮現出瑠璃笑著對他伸出手的身影。
他仿佛回到了以前那個跟瑠璃朝夕相對的日子,看著少年燦爛的笑容,他也忍不住柔和的勾起唇角,朝少年的身影走了過去。
‘彆怕,我會一直陪著你’
他如此溫柔的告訴瑠璃。
爾後放任自己,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之中。
——
得到狙擊手彙報的費奧爾多滿意極了。
少了太宰治這個障礙,就算對方臨走前留了什麼準備,也基本上不足為據。
他這邊隻要擁有瑠璃這個人,就永遠處於不敗之地。
沒有去理會倒在小巷中的青年,他掛上電話,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走向了屋內。
在還算乾淨整潔的小屋中,坐在最中央的金發少年便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他穿著精致的衣服,頭發散亂的披在身後,臉蛋白皙,唇瓣有些乾澀。
纖細的手腕被繩索綁在椅子後麵,露出一截的精致的腳踝也同樣被手銬扣緊,不允許半分逃離。
少年的眼睛猛地黑色的布料,視野內一片黑暗,耳邊也是孤獨一人的寂靜。
像是要用黑暗和孤寂將少年的精神逼到絕境,費奧爾多已經許久不曾讓人進入這間屋子,除了每天必要的三餐外,其餘人一縷不許跟少年說話。
偏偏瑠璃也無法主動跟人交談,就這樣,精神被一直緊逼的他狀態不是很好。
這讓他幾乎想到了四年前未曾認識太宰治的時候,他也是被多次被囚禁,關在狹小的屋內。
比起那個時候不知什麼時候會死亡,現在每日有飯菜可吃,不用擔心性命的日子,似乎還算好一些。
不過瑠璃同樣不喜歡這樣,他寧願敵人痛痛快快的給他一刀,也不喜歡這樣的折磨。
好在,才第二天,將他綁來的罪魁禍首便主動與他交談了。
“我的繆斯,我來看你了。”
有腳步聲從外麵響起,逐漸走到他的麵前,隨即微涼的手指滑過他的臉頰,讓人想到那條冰冷的毒蛇。
“原諒我如此無禮的對待你,畢竟你的異能雖然非常美好,但傷到自己人就不太劃算了。”
瑠璃張了張嘴,又動了動手腕,示意自己想說話,幫他解開繩子。
不過費奧爾多不允許這件事發生,儘管這附近是他的老巢,外麵都是屬於自己的部下,在瑠璃沒有主動配合之前,他也不打算放開瑠璃。
“你可以說話喲,不必擔心我。”費奧爾多繞著瑠璃走了兩圈,用動聽的聲音說著,“雖然我並不介意多體驗體驗被愛包圍的感覺,不過為了正常的計劃進行,我還是采取了某種行動。”
“對了,我忘記你無法看見我了。”
費奧爾多有些苦惱的歪了下頭,唱著獨角戲:“如果你能夠保證這之後乖乖的,不大吵大鬨的話,我可以替你解開眼罩。”
他歎息一口氣:“我比較討厭那種不聽話的孩子啊,所以如果你不按我說的做的話,我很有可能會控製不住自己。”
“你是我最重要的繆斯,我可不想傷害到你,你明白嗎?”
用蘊含危險的語氣說著像孩童一樣無奈的話題,瑠璃被他的話驚到脊背發涼,直到這股冷意逐漸褪去後,他聽到了費奧爾多溫和的提醒:“所以,如果你能保證,就點一點頭。”
識時務者為俊傑,瑠璃又不是沒有腦子,為了逃離被黑暗束縛的世界,他頓時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明白了。
一隻手覆蓋上他的眼簾,指尖微動,將他臉上的布料緩緩勾下。
瑠璃的視野裡終於恢複了一片光明。
他幾乎是下意識去捕捉費奧爾多的位置,而不需要多久,他就對上了溫柔看著他的俄羅斯美人的視線。
費奧爾多仍舊是那一副怕冷的樣子,披著毛茸茸的白色坎肩,然而今日,他的頭頂竟然沒有戴那標誌性的冬帽。
取而代之的,瑠璃看見了他頭頂那仿佛是天線一樣的發卡。
不得不說,一個成年男子戴這種詭異的東西是相當的古怪,瑠璃瞬間臉色未變,疑惑的打量著他。
似乎是注意到他的視線,費奧爾多貼心的解釋道:“你對這個感到好奇嗎?”
“我正想介紹給你,這是齊木空助所研究出來最新成果哦。”
齊木空助?!
瑠璃立刻驚愕了。
為什麼他會在一個犯罪頭子的嘴中,聽見金主爸爸的名字??
兩個人應該沒有交集才對吧。
難不成是兩個變態的相互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