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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此薄情 相吾 4272 字 6個月前

她正為此高興,又見謝狁進來,自然深感晦氣。

但羽翼未豐,她也還未進王家門,隻好暫與他虛與委蛇。

“請皇叔安。”

李化吉隔著帷帳,就見挺拔的身影由遠及近,直到帳前也不曾停步,一隻戴著玉扳指,骨節分明的手分開簾賬,將帳子挑起,露出那身玄黑的鶴氅,風流落拓,頜緊唇薄,高鼻烏目,俊逸清秀。

她的目光與謝狁的目光撞了個嚴實。

李化吉迅速敗退。

因她傷在後背,為養傷,近日總是寬解衣裳,錦被蓋至後腰處,將那敷藥的傷口晾在烘暖的空氣中,讓它慢慢愈合。

故而謝狁第一眼就見那白嫩如牛奶的肌膚間,刺眼猙獰的傷口,再往下是腰脊線下凹,流暢地滑入被褥中,將更多的春色掩

住。

李化吉手忙腳亂捏住被子往上提,倒是將那彎挺翹的弧度顯露了出來。

謝狁曾用戒尺在上麵懲戒過她,因此知道那是什麼,也知道那兒有多彈軟。

他俯身,冰涼的掌心按住發燙的手背:“動什麼?躺好。”

很冷淡的聲音,正人君子極了。

李化吉的手提在半空,意圖從這話裡分析出半分不軌之意,但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她猶豫,謝狁已從她手裡接過錦被,將被褥按回後腰。

手指輕壓,哪怕隔著被褥也能感覺到那弧柔軟,何況李化吉動作之下,亂了的還有削薄的肩膀,以及沉甸甸的圓弧。

至少得保住一側,她咬住唇,無可奈何地重新趴了回去。

她告訴自己,謝狁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他哪裡就看得上她,何況既然他將她安排給了王之玄,自然不會隨意動她,否則白廢了一步棋,多不劃算。

床頭傳來輕響,身側的床榻微沉,是謝狁取過傷藥,用玉棒挑出,化在掌心。

陌生的觸感將冰涼的藥膏輕印在傷口,其實李化吉沒什麼感覺,唯獨謝狁的指尖總會若有似無地觸碰到她輕顫的肌膚。

她想躲,又覺小題大作,可若不躲,那些觸碰又讓她怪異無比,好像心中撓了根刺似的。

就在此時,謝狁慢條斯理地開了口:“在我麵前,跟個不知趣的木頭似的,到王之玄麵前,倒很會講話了。”

李化吉知道他提的是膝頭求憐那次,謝狁不提還好,一提,李化吉渾身臊得慌,恨不得立刻鑽到地底去。

偏此時謝狁還在慢條斯理地給她上藥,那若有似無的觸碰總能挑出隱秘的情/欲來,這讓李化吉潰敗無比。

她輕聲道:“不敢耽誤皇叔大事,故侄女看了些諸如西廂、會真記之類的書,學習了番。”

謝狁的手按得有些重了:“崔鶯鶯身為相國之女,夜晚卻自挾枕席,與張生會於西廂,被翻紅浪,溫香軟玉。你學這些?”

這番話,說得李化吉麵紅耳熱。

謝狁道:“後宮空置,多是空殿,公主想何時自備枕席,與王之玄偷會?該早告訴我知,屆時我知會侍衛一聲,不叫他們去打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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