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楓，你彆這麼說。”
南宮淩月沉默兩秒，輕聲安慰著。
“我說錯了麼？”
“很多人都覺得，陸楓好強大，陸楓運氣真好，陸楓是站在巔峰之上的大人物，陸楓每次都能逢凶化吉。”
“而事實上，我的運氣是你們給的，我的強大，也是你們給的，我能站在巔峰，同樣是你們把我撐起來的。”
“我每次能逢凶化吉，並不是我吉人自有天相，而是因為有你們這些人，拿命守護我的安全。”
陸楓目光呆滯的平視前方，那眼神中散發的情緒，複雜到了極點，讓人琢磨不透。
“我們願意。”
南宮淩月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咬牙回了四個字。
“你們願意，但我不願意。”
“你們的家人朋友，也未必願意。”
陸楓微微搖頭，嘴角忽然露出了一抹苦笑。
“有時候我忽然會覺得，我可能本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
陸楓這話說出來，南宮淩月猛然瞪大眼睛。
“陸楓，你在說什麼？”
“你不要嚇我！”
南宮淩月抓住陸楓的手掌，聲音都止不住的有些顫抖。
“你不覺得，很多事都是因我而起麼？”
“如果我不在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也就不會發生了。”
“你看，若不是我要帶著你們，來找東瀛武者報仇，咱們也就不會損失那麼多龍國武者。”
“如果我沒有來東瀛，武藤先生也不會遇到生命危險。”
“如果我沒有去西域，也就不會跟東瀛武者對上。”
“如果……如果當初我沒有招惹到血手傭兵，雪雨也就不會被抓走，也就不會有後麵的種種事情。”
“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這一路上，也有無數人因此而付出了生命。”
“你覺得，我是不是個罪人？”
陸楓緩緩轉頭，看向南宮淩月的時候，眼神中滿是茫然。
那種茫然，仿佛是一種，對生活失去希望，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活在這世上的茫然。
“你不是！”
“陸楓，你清醒點，你真的不是！”
南宮淩月看著陸楓，眼神無比認真。
“那我是什麼？”
“有時候我在想，或許當初，老爺子不把我撿回來……”
“也就沒有那麼多事了。”
陸楓苦笑搖頭，他現在已經陷入了一種，鑽進牛角尖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