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貝子不說話,勉強地,很不自然地笑了笑。突然間,他一步衝上前,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花貝子把臉湊近她的臉,噴著酒氣的嘴巴直往她的臉上貼去。那姑娘扭動著頭躲避著,她驚恐得渾身打顫,想喊又喊不出來。
花貝子的嘴巴已經落到了她的嘴唇上,一條胳膊緊緊地把她摟住,另一隻手已伸進了她的衣服裡。隻聽到一陣衣服撕開的聲音,那姑娘的眼淚流了下來,花貝子把她按在了身下……
“小姐,小姐。”一個小丫鬟推開門進來。“啊!”那丫鬟看到眼前的一切嚇得跑出房外大叫著:“快來人啊,快來人啊!”
花貝子被綁了起來。這時他才知道那姑娘是俞仁平的小女兒鳳珠。
俞平仁氣得暴跳如雷,拿起馬鞭來,走到跪在那裡的花貝子麵前,劈頭蓋臉地打了下去,花貝子被打得鬼哭狼嚎地。
“將軍,將軍。”一個中年人上前拉住俞仁平的手說:“彆
打了,再打就把他打**。”
一同被綁跪在一旁的周東,看到花貝子被打的慘相,他嚇得渾身發抖,臉色灰黑。
俞仁平氣極,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暴躁地舞動著雙手,走來走去,一伸手拔出腰上的大刀來,朝著周東就砍了過去。“撲”的一聲,鮮血濺出,濺得花貝子滿臉都是。
花貝子嚇得渾身縮成了一團,嘴裡大喊:“俞大人饒命,俞大人饒命。”
俞仁平又對花貝子狠踹一腳,剛才攔著他的中年人把俞仁平拉走了,並揮揮手讓兵丁把花貝子拖下去。
俞仁平來到後院,他悶悶地坐在房間裡。這時俞夫人走了進來。
“夫人,鳳珠她怎麼樣了?”俞仁平問。
“還好。”俞夫人用手絹抹了抹眼睛,說:“隻是精神狀態不好。不吃東西,隻哭。”她輕輕地歎了口氣:“這下該如何是好啊,老爺?”
俞仁平用手猛擊了一下桌子,說:“我恨不得宰了那狗東西!”
俞夫人眼圈紅了,雙手掩口,“他,他,他可是高通的皇孫呀!我們真的,真的是,唉!”她又抹了抹眼睛,不再說下去。
等了一會兒,俞夫人含著淚說:
“幸好,秋菊進去得及時,那畜生隻脫掉了鳳珠的衣服,那個……那個她還是清白的。”
“唉,夫人哪,對於鳳珠來講,這件事已經不清白了,她的名聲已被毀了。”俞仁平長歎一聲。
“這場禍事真是平地而起啊!”俞夫人又哭了起來,邊哭邊說:“我可憐的鳳珠啊!”
俞仁平來到了書房,他命人將參將丁秋陽叫來。丁秋陽就是那天鞭打花貝子時,拉住俞仁平的中年人。
丁秋陽跟了俞仁平十年了,他是一個十分謹小慎微的人,很受俞仁平的器重。
丁秋陽有一段坎坷的人生經曆。據說,他的父親是一位很富有的人,姓常,喜歡遊山玩水。有一年他去了杭州,在西湖邊邂逅了一位女子,女子渾身散發著迷人的高貴氣息,偏頭側看,讓人感到豔美,有一種絕世風姿,他對那女子一見鐘情。
沒多久,在他的強烈攻勢下,那女子與他私奔,又過了一段時間,丁秋陽便出生了,他隨了母姓,因為他的父親遺棄了他們母子倆。
丁秋陽的母親是當地一家富商的小姐,那年已訂了婆家,但被丁秋陽的生父引誘並遺棄,她於是萬念俱灰,把私生子丁秋陽送給了一戶也姓丁的人家,出家當了尼姑。
丁秋陽呱呱墜地不久就被人領養,爹娘是什麼人他都不知道。但不幸中的萬幸,領養他的這戶人家待他非常好,所以他的童年生活十分幸福,從小不缺錢花,豐衣足食,家庭教育良好。丁秋陽本人悟性很高,天資聰慧,清醒自主。在讀書之餘,他的養父母還請來武師教他功夫,人生對丁秋陽來說,順利得不見一絲波瀾。
但突如其來的家庭變故,讓丁秋陽的人生改變了。
有一年他的養父外出經商,路過翠山鎮時遭到強盜的**,丟掉了性命。看到養母傷心欲絕的模樣,丁秋陽給她留下一封信,帶著大刀一個人去了翠山鎮。
丁秋陽在翠山鎮尋覓了整整三年,沒有找到強盜的蹤跡。
這一天他來到一個小酒館喝酒,喝著喝著,他痛哭流涕。鄰座的一個青年看見了過來安慰他。丁秋陽把這三年的尋仇經曆講給那人聽,說:“我真是不孝呀,父親慘遭毒手,我卻不能為他報仇,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
那人對他說:“我想你父親泉下有知也不希望你這樣,他對你的教養並不是僅限於家庭,他也不想你為他複仇。男兒要考取功名,報效國家,這才是他對你的期望啊。”
丁秋陽定定地看著那人說:“報效國家,我該怎麼做?”
“我教你。”那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