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兒子落荒而逃的背影,胡皇後眼底泛著濃濃的寵溺。
明德帝姍姍來遲,等他到場時,現場隻剩下胡皇後以及她那兩個貼身宮女。
“臭小子,跑的倒挺快。”明德帝哀歎一聲。
胡皇後掩唇輕笑:“陛下,您這麼急匆匆地找麟兒,是因何事?”
明德帝輕歎口氣,隨即坐了下來,對著皇後說道:“稷下學宮的夫子派人來說,小十三已經連續好幾日不去學堂,這學的可都是他日後會用到的,此刻偷懶不學,日後如何能一個人照顧好自己。”
“既然他不想學,陛下該放手才是,我倒覺得麟兒挺聰慧,倒也不必學那些迂板的東西。”胡皇後勸慰道。
“當初我放寬對他習武的態度,這小子就無法無天了,整天不是舞刀弄槍,就是貪嘴偷溜到宮外,哪還有個皇子樣。”明德帝氣不打一處來。
與其說他在歎息,不如說他在抱怨,抱怨皇後太過寵溺於這個兒子,以至於他越來越無法無天。
“陛下,我這一生沒有太大的追求,隻希望兩個孩子能健康快樂的成長,就心滿意足了。”胡皇後意有所指。
聽到皇後這番話,明德帝沉默半晌,他抬頭看了眼愛妻,最終無奈離去。
為賣便宜老子一個麵子,蕭若麟極不情願的回到了稷下學宮。
由於夫子還在教學,他隻好輕手輕腳的溜進學堂,夫子雖是看到了他,但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蕭若麟的身份擺在那,其他皇子尚能訓斥懲戒一番。
可唯獨這十三皇子,背後站著的是皇後娘娘,還是幾位皇子中最跳脫的,陛下都礙著皇後的麵子縱容此子,他一個夫子又能如何。
學堂上,蕭若麟度日如年,這堂課夫子講的是做人的道理,可這些知識他前世小學就學過了。
如今再聽一遍,實在是煎熬,好不容易熬到放學了,卻被一個人攔下。
“十三弟!”
“九哥。”望著麵前的少年,蕭若麟淡淡的喚道,臉上沒有絲毫多餘表情。
這是他十一個兄長裡麵,最不討喜的九哥,九皇子-蕭景瑕。
他是明德帝最小的兒子,他的那些兄長早已從稷下學宮畢業,唯獨這九哥,因為各種原因,不管是文試還是武試,都一直未通過,因此還沒從稷下學宮畢業。
蕭景瑕見蕭若麟一副苦瓜臉,熱心腸的問道:“十三弟,你怎麼一副悶悶不開心的樣子,是哪個不看眼的惹到你了?給皇兄說說,讓皇兄替你教訓教訓他。”
蕭若麟麵無表情的回答:“九哥,有事說事,沒事我就走了。”
對於自己的九哥,蕭若麟其實並不
待見,甚至隱隱有些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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