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楊乾叫住了他們,眉頭微微皺緊,旋即嘴角上揚,露出一摸招牌式的壞笑。
克裡斯娜等人,內心一突,顯然楊乾又要準備坑人了。
“屍體埋好一些,把吐蕃,吐穀渾和沙陀的箭鏃,給我射在戰馬上,然後將他們放跑!”
“記住射淺一些,彆射死了!”
眾人頓時了然,克裡斯娜奇道。
“我們還有他們的兵器?”
楊乾默然的點點頭。
“不光是他們,大部分民族的兵器,服裝,甲胄,箭鏃,我都會備一些,去準備吧。”
“諾!”
頓時數千人開始在剛剛的戰場上尋找起來。
沒辦法,夏國的羽箭非常先進,隻要被對方發現一枚箭頭,稍稍聰明一些就會知道,這裡發生過什麼。
尋找的時候,克裡斯娜不由滿臉佩服,楊乾是把戰場老六的精神發揮到了極致。
人找不到了,當匈奴發現有歸來的戰馬,隻要稍稍仔細點提取到箭鏃的話。
按照匈奴人的經驗,絕對能查到這箭鏃來自於哪個部族。
想到楊乾準備的如此充分,克裡斯娜不由由衷佩服。
楊乾上次說的很好,成為名將的兩個條件,算和騙。
楊乾這是把騙運用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證據很明顯的話,如果有聰明人,那未必會中招。
一定要小心翼翼的,多布置一些,然後讓對方在不知不覺中找到。
找到的時候,對方如果還略帶欣喜,那麼至少成功了一半。
因為通過努力找到的證據,一般人會非常信以為真。
小插曲搞定後,楊乾不敢停留,立馬率眾朝著西域跑去。
一整晚的時間沒睡覺,當太陽升起的刹那,楊乾不由長長的鬆了口氣。
從這一刻開始,楊乾就天高任鳥飛了。
“侯爺,我們先去哪?”
司馬信問道。
楊乾帶著防風防曬鏡,帶上圍巾,拿出懷裡的地圖。
“按照當時約定,最早出去的大軍,去最遠的地方進行攻伐,我們最晚出來,先從南邊過去,就拿且末開刀!”
“諾!”
司馬信應諾後,看向克裡斯娜。
克裡斯娜猶豫了下說道。
“吩咐下去,所有人換穿輕甲,重甲皆由空餘戰馬馱運。”
“三天內,我們趕到且末!”
“諾!”
看著克裡斯娜發號施令的樣子,楊乾非常欣慰,雖然很彪,還是個莽夫,但總算有點腦子,哪怕不多。
但凡跟遊牧民族打仗,隻要答應,牛羊馬直接一波肥。
現在的苔黃郡不缺戰馬。
糧草,壓縮軍糧,乾淨的水源以及甲胄兵器都由戰馬馱運,效率相當高。
五千多人的大軍,攜帶兩萬多匹戰馬,在這個年代,在草原,算一般般,如果在中原,那就是狗大戶好吧。
除了楊乾手中有這麼多戰馬,其餘諸侯國如果能拿出這麼多戰馬都要仔細琢磨下,畢竟肉疼啊。
三日狂奔。
還有一個時辰就到且末,但眾人卻沒有急著去,而是按照地圖,找到附近的一個水源。
戰馬需要飲水,人也需要。
“克裡斯娜,馬上安排下去,搜集附近所有木材,煮開水源之後再飲用!”
克裡斯娜皺眉。
“太過消耗時間了,而且木柴未必夠,現在已經是下午,我怕入夜之後又耽擱一天。”
楊乾擺擺手,絲毫不給她反駁的機會。
“木柴不夠就用煤!務必要燒開後才行!”
克裡斯娜猶豫了下,最後還是點點頭。
雲通郡下屬邊軍,每個士兵,每個將領必學的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克裡斯娜是天生的士兵,天生的將領。
這點很不錯,至少在外麵,哪怕猶豫,也從未違背過楊乾的命令。
克裡斯娜點點頭,立馬去下令。
一口口大鍋開始煮起了水。
當楊乾上了戰場後,霍去病的成就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甚至成了他的執念。
但,霍去病為什麼這麼早掛了,這在史書上沒有記載,成為一個千古之謎。
當然,有史學家曾經提出過霍去病的兩個死因,第一個是因為霍去病常年征戰,導致油儘燈枯。
這純屬扯淡,在楊乾的認知中,霍去病這種頂尖武將,身體如果有重大疾病,有重傷,那史書上絕對有記載的。
可卻沒有。
還有就是匈奴人聽聞霍去病的大名,害怕他,將死去的牛羊扔到水源裡麵汙染水源。
這也不成立,如果有毒或者有瘟疫,死的就不是霍去病一個人。
前車不忘後車之師。
有了霍去病這麼一個標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