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麵色凝重道。
“已經過去六天有餘,如果策馬狂奔的話,打個來回應該沒問題。”
大宛國主已經徹底沒了辦法,因為最後那封公文是屬於乞降的。
保證每年無條件上供兩千匹汗血寶馬,這已經是大宛國的底線了。
雖然還能再提供,可有償提供和無償提供的底線還是不一樣的。
彆看一個個長的五大三粗,濃眉大眼的,那心眼子可絕對不大,滿滿的都是生意。
西域的風氣就是,能跟你做生意的時候,變著法的占便宜,不能做生意的時候,他們不介意當一把兼職沙匪。
不是每個國家,都會守規矩,上輩子的很多國家都不守規矩,不守承若,更何況是這個時代?
前麵剛剛答應,後麵直接翻臉不認的事情,多了去了。
沒有一個強大國家在背後撐著,還想去西域做生意?怕不是睡覺沒睡醒吧。
就當大家商量事情的時候,一聲尖銳的響聲從空中劃過。
大宛國主立馬站起生大聲斥問。
“發生了什麼事?”
沒多久的時間,一個士兵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
“國,國主,夏,夏國大軍,來了!”
“咕嘟!”
大宛國主咽了咽唾沫。
說實話,他曾經並不懼怕夏國,雖然你很強,雖然你很富有,但有毛用?
在西域征戰,後勤的壓力很大,甚至可以說,後勤決定一場戰爭的成敗。
還有很多中原沒有的地形,知道的人,你走在商道上是沒任何問題的,可一旦偏移角度,遠離商道,甚至因為方向問題去了中心戈壁,那是你自己找死,也怨不得旁人。
以大宛的麵子,除了烏孫之外,振臂一呼,沿途的國家不說幫忙抵禦夏國,至少也不會提供吃喝,糧草之類的。
可現在,他是真的怕了,自己好像被關在一個房間裡麵,所有信息全部斷絕。
但這當夏國來臨的一刻,他感覺自己像一隻臭蟲一樣被一雙無形的大手肆意操控著。
可問題是,特麼這麼多人,到底是從哪來的?
自己派出去的斥候全部是吃屎的嗎?
國主包括很多官員們都不知道的是,半個月之前,就已經有士兵陸陸續續磨洋工了。
因為派出去的斥候,傳令官一個活的回來的都沒有。
這等於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樣必死的任務,誰想去啊。
有些傳令官則當起了鴕鳥,仗著大宛沒有戶籍製度,去彆的城池躲躲風頭。
因為局勢緊張,當所有斥候都被派遣出去,其中不乏一些膽小怕死之人,溜之大吉!。
拜托,所有信息都傳開了,特彆是情緒,當恐懼傳染開後,有些士兵本身就不是主城內的人,他們就會想辦法跑路。
趕緊回到自己的親人身邊。
這種士氣上的打擊,在古代戰場上屢試不爽,中原還好一些,西域諸國的士兵,論精銳程度,如果有五星。
楊乾覺得,給一星都算多的。
誠然,西域人裡麵有一些是長的人高馬大,但戰鬥力,確實拉胯的很。
縱觀整個曆史,西域的戰鬥力一直比較拉胯,當然每個時代的戰鬥力也是不一樣的。
但跟關內比,是真的沒什麼好比的,除了戈壁能讓外行人喝一壺外,當真的碰到夏國邊軍這種內行人。
他們可能連學費都不用繳就已經明白自己的處境。
到底是擁有三十多萬人口的國主,在西域這一畝三分地裡,他覺得自己還是挺牛逼的。
國主率領大量貴族來到城樓上,定睛看去,所有人幾乎倒吸一口涼氣。
尼瑪,一眼望去,方陣至少有幾十個,每個方陣按照千人來算,那就是四五萬人!!!
這時,下麵的一個士兵大聲吼道。
“奉武安侯令!”
“大宛國,撕毀契約,不守信用,侵犯我大夏藩屬國莎車,數罪並罰,國滅之!”
“嗚嗚嗚嗚!!!!”
悠揚蒼茫的號角聲響起。
刀盾兵用宿鐵刀敲打著盾牌發出鏘鏘鏘的聲音。
“滅國,滅國,滅國!”
一些靠著關係上位的大臣此時已經癱軟了下去,他們的財富,地位,隨著下麵士兵的到來,將灰飛煙滅。
副將說道。
“將軍,是否攻城?”
高開宇啐了一口,罵罵咧咧道。
“該死的西域,跑了這麼些天,儘吃沙子了!”
“攻城?攻你個頭啊,你還真以為這裡是草原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