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淡淡道。
“哪些殺了人,哪些隻是參與者,自己走出來吧,省的我一個個審問,就你們這些驢馬爛子,也不配去往詔獄,但一些刑訊手段,在下還是略懂一些!”
想到傳說中的一些刑法,水匪裡麵頓時就嚇死了,站出來肯定逃不過意思死字,所以大家都不說話了。
青年一看,樂道“既然如此,那就當你們所有人都殺了人,來人呐~~~~”
“啊!大人,我冤枉,我可是第一次出來,我什麼都不知道!”
“大人,我隻是瞎起哄,殺人我是萬萬不敢的!”
“放屁,張老二,就屬你殺人最多,上次那小娘都是你艸死的!”
“你,你彆含血噴人!!!”
沒一會的時間,上百水匪就相互攀咬起來,果然不出所料,十三個人被所有人指認出來。
被推出來的十三個人都如喪考批,知道自己完蛋了。
青年斂去笑意,滿臉嚴肅的拿出一份公文,打開朗讀起來。
“大夏律:搶劫殺人者當被判處棄市或腰斬。”
“爾等殺人數量眾多,殺人者判處腰斬,從者判處仗五十,徒十年!”
士兵們立馬跑了將所有人都五花大綁。
一個士兵跑了過來,在青年耳邊低語幾聲,青年一愣,立馬點了五個士兵朝著貨倉內跑去。
到了內倉就發現,兩人坐在地板上擦拭著,地板上的血液都快彌漫起來。
青年走了進去,頗為意外道。
“喲嗬,看不出來,還是練家子,兩個人乾掉五個水匪還可以啊。”
百裡馨渾身顫抖,臉色發白的看了眼青年和後麵身穿甲胄的士兵,微微一愣。
“你不是船員嗎?”
青年對著手下擺擺手,五人立馬將屍體紛紛拖了出去,在窗台口看了看,又仔細觀察了血漬噴射的路徑。
“嘖,牛啊,兩個女子在這樣關鍵的時刻還有這等謀劃!”
百裡彩驚愕道。
“你知道我們是女人?”
“我又不瞎,早知道了!”
百裡彩不由跺了跺腳。
“那你還給我們夜壺?”
青年滿臉古怪了起來,暗道兩女到底是怎麼上的廁所,難道真對的這麼準嗎?夜壺的口這麼小。
就算小的能對準,大的也能對的那麼準?
“我知道女子用夜桶,可也要有啊,有些商船有廚娘,有些則沒有,這船是隸屬於侯爺的私船,船員們才剛剛配備,都是因戰時受傷的士兵,得等有了家眷後才會配備女子用的東西。”
“我就是想給你也拿不出來啊!”
青年繞著兩女走了一圈,昂首笑道。
“聽聞九江郡郡守的兩個女兒丟了,可在侯爺的私船上卻發現了兩個郡守女兒,不知道將你們兩人送回去,九江郡守會不會給我一些獎賞!”
百裡馨頓時氣急。
“我夏國,自武安侯上位以來,但凡是雲通郡下轄的所有郡縣,都需要軍政分離,你一個當兵的跟我阿爹有什麼關係。”
百裡彩頓時就捂住了腦袋。
青年哈哈一笑。
“本來我還不敢確定,但現在能確定了。”
百裡馨頓時氣急,沒想到此人竟是要詐自己的。
彆覺得當兵的都是鐵憨憨,直男,當兵的確實比較直,但能有指揮權的,那都是人精。
哦,你連個女人都騙不到手,還想騙敵人?想什麼呢?說出去都沒人信。
“既然知道了二位身份,而且住在這裡血糊糊的,不合適,跟我來吧。”
雖然軍政分開,但很多郡守,那都是從軍隊中退下來的將領,權柄和利益分開,但麵子還是要給一個的。
九江郡郡守當年在軍中也挺有名的,如果自己真不給他女兒麵子,他在軍中的老部下可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看。
將兩女帶到一個船艙裡麵。
兩女頓時就愣住了。
“不,不是說船艙簡陋嗎?”
隻見船艙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百裡彩好奇的來到一個隔間內。
“喲,我的天,船艙內竟還有北方那邊的新式茅房!”
青年笑道“侯爺的商船,那都是海軍船塢的大人們親自設計製造,將來收攏的船員也是軍中退下的軍卒,曾為大夏立過軍功的士兵,自然需要好好善待他們。”
此言一出,身後的幾個士兵紛紛挺直的胸膛。
這年頭當兵有幾個衝著升官發財去的?還不是為了能吃一口飽飯,雖然在楊乾的大力宣傳下,大部分士兵都知道了保家衛國的道理。
可物質上也要跟上,楊乾不光在物質上對待士兵們很豐厚,連他們的後顧之憂都要打算好嘍。
特彆是受傷的士兵,等痊愈後種不了地的人都會被派遣到各個地方去任職,比如鑄幣廠,比如工廠,比如船塢,碼頭或者商船裡麵做事。
不光有事做,還能賺錢補貼家用。
哪個當兵的不想自己沒了或者殘了之後,家人有保障?如此這般,哪個士兵不效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