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敬,你給我滾過來。”
“將,將軍~~~!”
冉敬低著腦袋,顯然知道自己錯了,一直以來他都過不了自己那關。
哪怕劫掠十來個部落也改變不了,但當自己的戰友因為自己的一念之仁,差點死亡後,他悟了。
“媽的,爛泥扶不上牆,不想跟你再多說,要麼滾出玄甲鐵騎,去當夥夫,要麼自己去領二十軍棍。”
冉敬抬頭看著楊乾“我領二十軍棍。”
楊乾笑了起來“好,平時的一些事情我可以幫你遮掩,但這次你的事鬨的太大,有人因為你差點死了,不罰你,不足以正軍法,可明白。”
“我知道,將軍抬舉屬下,是屬下沒有做好。”
“貝利卡,帶著冉敬出去,在所有人麵前給我打二十軍棍,敢放水,你就讓克裡斯娜打你,明白嗎?”
“放心~~~!”
“打完後,抬去我營帳。”
沒一會的功夫,士兵們集結完畢,冉敬脫下鎧甲,穿著薄衣趴在一塊木板上。
本來按照軍規是要扒掉褲子的,但貝利卡又不是白癡,明擺著想培養他當副手,也不能太落了他麵子。
“啪~~!”
“啪啪啪~~~!”
冉敬俊俏的臉蛋頓時猙獰起來,口中含著貝利卡遞給來的木條,打到第十下的時候,他已經雙目泛白。
所有士兵神色嚴峻,一般隻有犯大錯的人士兵才會被實行軍棍,因為冉敬受傷的士兵也在觀看,漸漸的那股憋屈勁消散了下去。
“吧嗒~!”冉敬口中染滿血液的木條掉在地上,滿臉的蒼白,汗水,口水不斷的朝著地上滴落,二十軍棍打完後,他已經暈了過去,貝利卡抗起他就回到楊乾的營地裡麵。
所有士兵均感覺內心一凜,軍法如山,不外如是。
扔到楊乾旁邊的床榻後,貝利卡道“為什麼軍中不多設立一些刑法?”
“軍棍就可以了,這東西不好挨。”
看著電視劇長大的楊乾,在潛意識裡麵覺得打軍棍嘛,幾十幾百下不是很正常嘛,電視劇裡麵都這麼演,打完後,躺兩天直接生龍活虎。
當看過田綜執法後,他就不那麼想了,記得當時那士兵可是被打了五十軍棍,到現在都還不能起床呢。
經過了解後發現,在古代,打軍棍一般是針對嚴重違反軍紀的將領和士兵,由於是軍隊中的刑罰,所以下手會比較重。
經常是幾棍子打下去,受刑之人就忍不住痛昏厥過去,這時行刑之人也不心慈手軟,會嚴格按照上級指示繼續行刑。
至於行刑以後犯人是死是活,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對身體素質較好的人來說,挨一百軍棍隻是傷筋動骨一百天。
但對那些身體素質差的士兵來說,這無疑是閻王爺的招魂幡,隻要挨了一百軍棍,鐵鐵的就要去地府報道。
考慮到冉敬那瘦麻杆的身材,先來二十軍棍就可以了,小懲大誡。
“楊乾,你真是鳥過拔毛,連死人的衣服都不放過。”克裡斯娜打趣道。
“鳥過拔毛?那是雁過拔毛吧,這年頭,地主家裡也沒餘糧,十幾歲的半大小子,能吃窮阿爹,我不攢點家底,怎麼養活你們,怎麼養活這些匈奴俘虜?”
上輩子,楊乾能在三十歲左右在魔都買起房子,不光要能賺錢,還要會省錢,魔都的消費可是很嚇人的。
晚上。
大家吃過馬肉之後,貝利卡先睡了,有點水土不服,整個人暈暈的,估計是今天被熱了一下。
克裡斯娜則露出胳膊,楊乾給她擦著藥酒,整條手臂酸軟無力不說,在白皙的皮膚上浮現出道道紫色筋脈,明顯是受到強烈衝擊力的表現。
“這傷說重不重,說輕不輕,你怎麼還跟他打呢,我直接一矛就弄死他了,喂,我給你揉了這麼久,你好歹也吱一聲啊,不疼嗎?”
克裡斯娜嗤笑道“斯巴達人,就算疼也不會喊疼,堅韌是我們的座右銘,如此猛將,當然要以格鬥取勝,不然榮耀從哪來?”
用力的給她揉著,楊乾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匹夫之勇,有什麼用,鬼的榮譽,掛了就什麼都沒了,媽的,給你揉了一盞茶時間,都累死我了。”
“那我先睡了,這是治療外傷的膏藥。”克裡斯娜緊了緊盔甲,合身睡了下去。
楊乾撇了撇嘴,拿起膏藥,來到自己塌變,把冉敬的褲子退了下來,頓時他的眼睛瞪大了“臥槽,軍棍能打成這樣?”
隻見皙白的屁股上,全都變成了紫黑色,血液到現在都還沒凝結成痂,歎了口氣後,把傷藥灑在他的屁股上。
“媽的,小白臉一個,屁股都那麼白,當什麼兵啊,直接去當鴨子更有前途。”楊乾嘟囔著,自己可夠意思了吧。
前有劉備抱著關雲長睡大覺,今天有楊乾脫掉冉敬褲子撒傷藥,禮賢下士的誠意夠足了吧。
搞定後,也不給他拉起褲子,血淋淋的,看著就難受,還是不放心,到外麵巡視一圈後,躺在榻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翌日。
一聲尖叫聲打破了平靜,甚至一些士兵直接拿著兵器衝了出來,還以為匈奴人偷襲呢,後來發現是從中軍大帳裡麵傳出來的,也就沒多想,紛紛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