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墨皺眉道「連我都要著甲嗎?」
楊乾笑道「這個世界其實很公平,不管你王侯將相,販夫走卒,命都隻有一條,我們現在去的是最前線的戰場,萬一被流矢射中,這東西可以保你一命。」
就當趙文墨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瑩娘將她拉到一邊「公主,這可是好東西啊。」
趙文墨掂量著手中對於她來說有些沉重的軟甲道「有什麼好的,這麼重。」
瑩娘拉著她回到房間後,拿出匕首狠狠的一刀刺在軟甲上,之間軟乎乎的甲胄直接擋住了匕首的攻擊。
「這種金屬,這種工藝彆說我們尚國,就算在中原諸侯國中都沒有聽說過,確實可以保我們一命,如果身體能扛得住,遠距離怕是不懼輕弩。」
在瑩娘強烈的建議下,趙文墨才勉為其難的將軟甲穿戴在身上,外麵的衣裳一穿絲毫看不出她是穿戴了甲胄。
將所有東西整理好後,楊乾將鄧宏大叫了過來,這人好久沒見,他就是以前尚國廖國交易糧草時候,廖國派來的五百步卒副將,主將則是那個被楊乾扭斷脖子的可憐家夥。
「鄧宏大,知道我為什麼讓你與我一同前往嗎?」
「卑職不知。」鄧宏大一臉恭順。
彆國奴隸被抓來後,可不是一天到晚耕地,反而定時要被確立思想,統一三觀。
像他這種低級軍官其實對國家的感情還算堅定,但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堅定。
這個年代跟後世不同,但凡是大一統王朝都明白自己是什麼人,但現在是群雄並起的年代。
很多士兵知道自己是哪的人,但又複雜無比,有些士兵直接是封主下轄,除了效忠國家還需要效忠封主。
甚至一些士兵連大王的名字都叫不出來,隻知道對封主儘忠。
長期的三觀不統一,造就了,上頭想讓將士們效死力,除了一些精彩的講話,還需要許以重金才行,當然一般士兵也就混個飽飯而已。
當鄧宏大提出自己是廖國人後,楊乾直接以大王為什麼不管你們,你們的土地為什麼要繳納這麼多佃租,你們的親人為什麼過的如此清貧,三個連問直接將鄧宏大給懟的啞口無言。
楊乾笑道「你是知道內幕的,沒錯糧草就是我劫的,兩國的戰爭也是我引起的,但你有沒有想過,尚國為何無故購買廖國糧草?」
鄧宏大低垂著眼簾道「聽說尚國缺糧,所以跟廖國購買。」
「嗯,這理由也說得過去,但你有沒有想過,救濟黔首需要這麼多糧食嗎?據我所知,這隻是前期的糧食,如果交易順利,廖國還會持續不斷的賣大量糧草給尚國。」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尚國購入如此多的糧草,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必然擅動刀兵,不是打我夏國就是攻打廖國。」
「這樣的情況,我必須要出手,正所謂先出手為強,後出手遭殃,你能明白嗎?」
「卑職既然被
將軍所擒,那就會為將軍辦事,將軍放心,我定然不會反水。」鄧宏大內心一動,拱手說道。
他雙目微微閃爍,調換位置,他自然做覺不到楊乾這樣防範於未然,但心情總算是明白了,不說同頻,至少也能相互理解。
「嗯,不錯,上車,我們準備出發了。」
「諾~~!」
看著鄧宏大上了戰馬,楊乾飛快回到自己的馬車上,悄悄下令,但凡鄧宏大有任何異動,均要向自己報告,如果無故脫離隊伍,就地格殺。
整個隊伍動了起來,五千騎兵率先驅動戰馬朝著南方走去,中間是楊乾那龐大的馬車,後麵跟著一眼都望不到頭的輜重車,讓人奇怪的是,在楊乾馬車後麵,是一群奇怪的士兵。
他們幾乎隻穿戴甲胄,手臂上綁著紅繩,連武器也攜帶一把防身的兵器,最讓人詫異的是,這群人中,五分之四是男子,五分之一是女子。
要知道,這年代女人在軍營是非常罕見的事情,一般有女子在軍營出現無非是三種情況,一種是主將的侍妾,一種是運糧的民夫,還有一種是士兵。
但一般第三種情況,都是在守城戰中才有的,如果守城士兵不足,守城主將就會征召男子與女子,女子就會組建,健婦營,輔助守城。
除了這怪異的五百人,後麵是一輛輛的馬車有幾輛馬車甚至會有陣陣虎嘯聲傳出來,讓押送它的民夫們遍體生寒。
在巨大的馬車內,楊乾懷中抱著一隻半大的西伯利亞金漸層,不斷的揉搓著,有時候還用力的聞兩下。
楊乾抓著巨大的老虎腦袋,一臉彆扭的看著「嘖,不是說老虎的虎頭很威猛的嘛,怎麼二虎長的跟哈士奇一樣,你看這充滿智慧的小眼神,跟我以前領居家的二哈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