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士兵們開始將馬車上的擔架一個個的拿了出來,將廖國傷兵接上後,隻要將擔架往改造好的馬車上一架,就成,馬車內的窗戶全部打開,保持通風。
醒著的傷病則沒那麼好的待遇,馬車裡麵兩排位置,全部擠得滿滿當當。
廖國將軍還將這些傷兵的皮甲和青銅劍全部卸了下來,廖國廟堂不是傻.逼,這種軍用軍械,怎麼可能會讓夏國帶走呢。
才堪堪將傷兵裝完後,兩人客套了下後,荊淮很無厘頭的朝著營地返回,他是真想不通,為什麼廖國會對這些這些傷病嗤之以鼻,毫不憐惜。
因為在雲通郡的戍邊軍隊裡麵,藥物是僅次於糧食的存在,將軍讓莊子裡麵的佃農,沒日沒夜的生產大蒜素,到目前為止誰都不知道儲備量是多少。
而且薪火學宮還有專門研究戰場上的藥品,藥粉以及一些急救措施。
但荊淮怎麼想都覺得,這些家夥應該很難,因為有些傷兵雖然隻是受了輕傷,但傷口隱隱已經有腐臭傳來。
在馬車裡麵,被擔架,架在馬車裡麵的傷員,幾乎已經昏迷過去。
坐在馬車裡麵的士兵,略微有些惶恐,他們不知道接下來要去哪裡,也不知道自己的結局會是如何,一切都是未知的,沒有人跟他們說,這些是什麼人。
哪怕有幾個傷兵問起,騎兵們都會拔出刀劍示意他們閉嘴,安靜。
有時候未知比絕境更加讓人奔潰。
一個中年士兵,捂著傷口,生無可戀的歎了口氣。
旁邊另一個士兵惶惶不可道“三,三子,我,我們這是去哪?”
“誰知道,反正不是什麼好地方,嘶~~~唉,這一刀他媽的差點把老子的心給劈了出來。”
中年士兵捂著傷口,點點血漬不斷從傷口流下,他的臉色也隨著血液的流淌而漸漸發白。
“三子,你沒事吧。”
“嘶~~~!”
中年士兵倒吸一口涼氣,齜牙道“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子嘛,再這麼下去,老子估計活不過今晚了,你比我運氣好。”
士兵苦笑道“哪好了,我這肩膀中了一箭,箭鏃我聞過,沾了金汁,我可能比你多活幾天,但死的可比你要慘呐。”
絕望的氣氛圍繞著所有人,雖然受傷了,但大家此時已經知道,估計這次去,命不久矣啊。
當荊淮回到營地的時候,已經天黑,毋高朗還沒有回來,騎兵們朝著營地裡麵大喊。
“喂,來點人接受,傷兵們到了~~~!”
頓時軍營裡麵出現了很多手臂拴著紅繩的士兵,有男有女,他們跑出來後,對著傷兵逐一檢查。
他們先將昏迷的士兵全部都抬到病區裡麵,流血不止或者傷及要害的士兵則待在病區外側。
而被劍刺傷或者被羽箭射傷暫時沒有生命危險的則安排到病區外麵。
張雨夢穿著特質的獸皮圍裙,帶著搞笑的帽子,臉上還有。 _/\_/.\_/ (下一頁更精彩!)
用麻布做的口罩。
“這個怎麼說?”
葛詔給傷兵把脈後,搖頭道“氣血不足,手臂被砍斷,估計是沒救了。”
張雨夢將傷兵斷臂的麻布解開後,飛快倒上酒精消毒,然後一瓶大蒜素撒了上去,然後用沾滿酒精的麻布包紮好,又給他灌了一瓶大蒜素,敷上金瘡藥。
“抬到病房裡麵,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了。”
葛修明驚訝道“這種人還用救嗎?怕是救回來也是個殘廢。”
張雨夢不在意道“你沒事吧,這個人短的是左臂,右臂還完好,能救活,那就能乾活,他一年產出的糧食怎麼說也能多養活幾個人,實在不行去草原上牧馬,牧羊也成啊。”
葛修明沒有多說什麼,兩個人飛快的診斷起一些重傷士兵。 _/\_/.\_/
其實很多死亡的士兵都沒運回來,有些是骨折,運氣好被戰車稍稍擦到一些,這些人隻要將手臂恢複,用木板夾緊就成,這種跌打損傷可是葛修明的強項。
一個女子來到一些受到箭傷的廖國士兵麵前,詢問道“你傷在哪?”
士兵是個年輕人,縮了縮腦袋,結巴道“肩,肩膀上。”
女子一把將他的衣裳撕開,猶豫了下,還是湊到傷口的地方聞了聞。
“羽箭上抹了金汁?”
廖國士兵被女子的動作嚇了一跳,但還是老實回答“是啊,現在還痛呢。”
“感覺傷口熱不熱。”
士兵感覺了下,點點頭道“熱,還有點脹。”
女子從藥箱裡麵拿出一根彎曲濕潤怪異的針,又取了一些植物纖維製成的線,這些工具全都被沾滿了酒精。
“忍住。”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