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龜甲陣有點像。」克裡斯娜打量道。
楊乾差點摔倒樹下,抱怨道「克裡斯娜,你現在多重啊?要把樹枝給壓斷了。
克裡斯娜沒有鬱悶,反倒自傲道「體重也是武藝的一部分,我如果拿盾牌,幾人能擋得住我的盾擊。」
「嗬嗬,擋不住,擋不住,你這哪是盾擊,這是壓路機啊。」
「你說這是龜甲陣,羅碼軍隊的陣型。」
「切,也就特定情況下才有用。」
打仗嘛,無非就是你出3點,我出四點,你出一對八,我就出一對十。
但最後無非是看誰手中炸彈多,小王多。
弩兵先上,射幾波後,就是長戈或者長戟部隊挺近。
「臥槽,尚國用戰車了,哈哈哈哈,天助我也。」楊乾興奮的差點沒從樹上掉下去。
「用戰車,你不會這麼興奮吧。」克裡斯娜不解道。
「你傻不傻,戰車一旦動用,這仗就小不了,而且戰車出動,就意味著死傷絕對不小,看來又有一波肥肉進賬了。」楊乾饑渴的舔了舔嘴唇,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在楊乾饑渴難耐的時候,戰場上已經完全不可控了,雙方你來我往。
尚國大將看了眼時機到了,拔出佩劍大喝道「全軍攻擊,給我打殘廖國全軍。」
「殺啊。」
「殺啊~~~~!」
「兄弟們,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
頓時戰場上散亂起來,一個廖國士兵才剛剛砍了尚國士兵一劍,正當他要補刀的時候,戰車閃過,寒芒一劃,一顆頭顱衝天而起。
在地上的尚國士兵打算掙紮著爬起來的時候,兩把長戟直接從後麵勾住他的腦袋,一拉,半張臉直接沒了,頓時血流如注。
這樣的場景不斷發生在戰場上。
「瘋了瘋了,這群人,是往死裡打啊,也沒有這麼大的仇啊。」
楊乾內心一沉,中原諸侯國作戰跟草原遊牧民族作戰,完全不是一碼事。
這時,在戰場附近的山坡上,突然出現一隊騎兵,他們直接朝著廖國的隊伍衝去。
千人的騎兵隊伍如一把燒紅的刀子,插入豆腐,將廖國軍陣懶腰砍斷。
千人騎兵衝陣後,撐著調轉方向的時候,對著軍陣不斷的射箭。
「廖國敗了~~~!」楊乾喃喃道。
「媽的,廖國的斥候是吃大便的嗎?這麼簡單的伏兵居然沒有發現。」
「吃屎?想多了,我感覺他們是眼瞎,千人的騎兵隊啊。」鎖著在楊乾身邊的時間越來越久,克裡斯娜的眼光也逐漸高了起來。
「走,去看看。」
楊乾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招呼幾人下樹後,騎上戰馬,繞過戰場,來到剛剛騎兵埋伏的這裡。
「隻見這裡是一片小樹林,有一些嫩枝被壓斷的地方~~~!」
「他們是埋伏在樹林裡麵?」克裡斯娜蹲在地上,查看一些馬蹄印。
楊乾走了一圈,都看看細看看,頓時雙眼眯了起來。
「他們不是埋伏在這裡,而是在自己附近的樹林裡麵,當戰爭打響後,才繞過來,衝擊廖國軍陣。」
「你怎麼知道?」克裡斯娜奇道。
「這裡其實不適合埋伏,斥候一轉就能看到,但敵方那邊一般斥候是不敢去的,所以尚國主角利用了地勢和時間差。」
「故善戰者,求之於勢,不責於人,故能擇人而任勢。」
「媽的,尚國主將是高手,不簡單,看樣子,廖國這次是要敗啊。」
「什麼意思?」
楊乾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道「善於指揮作戰的人追求的是有利於己方的勢,而不是去嚴苛要求自己的士兵,因此,他們會選擇合適的人才去利用已形成的勢。」
「這個勢,可以理解成趨勢,大勢或者地勢,此人是高手,不是那種泛泛之輩。」
「無論是人口還是兵員以及土地,廖國遙遙領先,甚至比我夏國還多,沒理由打敗仗。」克裡斯娜頗為頭疼,在她們西方,打仗一般人數多的會贏。
西方雖然有以少勝多的戰役,但差距其實並不大。
比如克雷西戰役,英軍9000+打贏法軍30000+。
比如阿金庫爾戰役,也無非是一比三而已。
伊蘇斯之戰馬其頓4萬人左右乾掉了波斯十三萬左右的軍隊。
但在中原呢?巨鹿之戰,官渡之戰,赤壁之戰,淝水之戰哪個不是以少勝多?
而且士兵差距非常巨大,這就是會打仗和不會打仗的區彆,甚至到了漢代之後,大家就行程了一種固定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