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荏苒,此時到了夏天最炎熱的時候,這一陣悶熱過去後,就要進入秋天,到時候,雲通又是一片到處豐收的景象。
漚肥的事情已經鋪設下去,莊子裡麵有人會去彆的縣,自然會教導當地,地主,鄉紳和個農知識,當然核心還是留在自己人手中。
當然楊乾也沒想能保密多久,反正遲早一天是要公注於眾,這不是為了防當地人,也不是為了防鄉紳,地主和封主。
而是為了防止被彆國竊取了去,糧食產量每年都這個鳥樣,良田變普通田,普通田變劣等田,就這樣的光景,兩個國家還打的要死要活。
可此時楊乾好似已經忘記,到底是誰讓他們兩個諸侯國打起來的。
在客棧附近的民居,以龍道元為首,數個衣著青衫的男子陪伴左右,還有一些兵卒不斷的驅散旁邊看熱鬨的人。
「太傅,如何了?」為首的將軍,拱手問道。
龍道元則在楊乾逃亡的民宿路線上,不斷的查探著什麼。
「此人心思縝密,哪怕在逃亡時候,也沒有掉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這麼多天過去了,估計已經離開伏焉了吧。」龍道元眯著眼睛。
哪怕以他代入到楊乾的感受中,也絲毫摸不清他的逃亡目的。
這時一個婦人和兩個孩子被帶了過來,跪在地上。
「將你們那日所知,所見,所聞都一一說來。」將軍生斥道。
婦人嚇的大氣都不敢出,顫巍道「大,大人,那日有一蒙麵人,突然闖了進來,本來打算殺我,經過我極力求饒後,才沒有殺我們。」
龍道元來到婦人身前,看都沒看她,高冷道「除了這些他還做了什麼?」
「他還跟我要水喝。」
「不是這種小事,身體有沒有特征,有沒有掉落什麼東西。」龍道元的空氣不由重了起來。
對於他們這個階層來說,婦人雖說是平民,但卻與螻蟻無異,殺人隻需要一個理由,甚至連一個理由都不需要。
不是每個人都像楊乾和張雨夢一樣,從一個人權社會過來,簡單來說這還是一個奴隸與封建社會的交接處。
婦人被嚇一跳後,仔細回憶著。
「那,那個人來的時候,流了很多血,他從後麵走的時候,還蹭到了後門的木門,好像掉了一塊衣角。」
龍道元雙眉一挑,冷峻的臉上,一緊「衣角呢?」
「在,在屋內。」
「嗯。」
一個青衫人押著婦人將衣角從屋內拿了過來,這是半個巴掌大的布料。
這時一個中年人,從士卒裡麵走了出來,拿過衣角,聞了聞,又撚了撚。
這人是專門負責抓捕工作,還有一點的經驗,是當地的遊繳。
「如何?」龍道元的心情微微激動起來。
遊繳說道「太傅,此人受傷極重,如果沒有彆人的幫忙,彆說是出城,活命都難,布料上好,暫時分不清是哪的,但以針腳的習慣,應該是廖國所製。」
龍道元滿色潮紅,忍不住握了握拳頭「韓景同,你,你~~~我必殺你。」
他瞬間感覺到自己的猜測應該沒有問題。
遊繳則接著說道「此人身份不低,布料上麵還有香料的味道,以屬下所知,應該還沒出城,潛伏在附近。」
龍道元指著婦女問道「還有什麼沒交代的嗎?」
「沒,沒有了,這人擦的很香,哦,我想起來了,他的手很小,不想尋常成年男子,倒,倒是像舞象之年的稚童。」
一個很形象的畫麵在龍道元的腦海中呈現出來。
15歲左右的年紀,身上很香,地位很高的年輕俊傑。
「走~~!」
一行人朝著婦人的屋內走去,經過後門,看著地上標記好的血跡路數,一直追蹤到大街上。
龍道元暗恨,到了大街上就不好追查了,這裡四通八達,隨便找一個地方幾乎都能跑的了。
「你覺得,此人會跑到哪裡?」龍道元朝著遊繳問道。
遊繳搖頭道「這我不知道,因為此人與我差距甚大,我雖然有些許武藝在身,但與太傅形容之人,差距甚大,應該按照太傅的想法去想,才是對的。」
龍道元點點頭,此人說的沒錯,武藝高和武藝低的人,差距太大,不光是形式,還有膽識。
俗話說,藝高人膽大,沒什麼本事的人和有大本事的人,在同一個問題選擇的時候,往往會采取不一樣的方式。
左右觀察後,一座三樓結構的客棧出現在他的眼前。
龍道元朝著客棧走去,腦海中黑衣人的行為動作以及當天受的傷全部都在腦海中一一浮現。
「如果此人晚上來這裡,最安全的辦法就是找個民居,但因為有人查探,如果是我就去客棧。」
「但那時早已經宵禁,客棧的話....爬上去?!」
龍道元瞪大了眼睛,飛快來到客棧下麵,繞著客棧走了幾圈後,猛然發現,在一樓和二樓的間隙上麵有幾個血爪印,可能時間過去了一些,血爪印比較淡,但還是依稀可以看見。
「遊繳,你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