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被楊乾震懾住,幾乎都不敢出聲,克裡斯娜怒道。
「問你們話呢,村長在嗎?」
「在在在~~~我,我就是村長。」一個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硬著頭皮站了起來。
在這裡的人,除了楊乾和克裡斯娜兩張陌生的臉,其他都是熟人。
看著村長一副惴惴不安的表情,楊乾溫和道「說吧,把這裡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溫和的表情下,楊乾雙眼一冷,特地叮囑道「一字一句,不準漏掉,不準亂說,說錯一次,我殺你一人。」
「諾,大,大人。」
村長無奈,將這些年來的委屈,都說了出來,他算是看明白了。
雖然不知道這武安君是啥玩意,但肯定是個很大很大的官,沒看到囂張跋扈的蔡縣尉被嚇的跟鵪鶉一樣嘛。
越是訴說,越是委屈,越說越多,到了最後直接大倒苦水,聲淚俱下。
蔡聞的臉色鐵青的一匹,緊緊的握著拳頭,死死的盯著將領。
「好,好啊,老子拿五成,兩成繳納上去,三成要跟縣裡麵的大小官員打點,你他娘的,居然吞了五成。」
將領大呼冤枉「縣尉大人,我,我也要跟兄弟分的啊。」
聽到將領的甩鍋,一些躺在地上的士兵紛紛吐槽起來。
「蔡縣尉,你彆聽校尉亂說,他每次就分出一成都不到,駁雜珍珠扔給我們。」
「是啊,他每次都將好東西,納入自己囊中。」
「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縣尉大人,每次校尉撈到珍珠後,都把黑鍋扔你身上,說是你的意思。」
蔡聞雙眼滿含淚水,這輩子從沒這麼被人欺負過,太委屈~~~
「豈可修,豈可修,王八蛋,真會撈啊,比自己拿的還多,還把黑鍋扔自己身上,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啊。」
楊乾捂著腦袋,失望的搖搖腦袋,蔡聞的可塑性,在內心不斷呈斷崖式下降。
楊乾已經過了那種隻分好人還是壞人的年紀,對於他來說,哪有什麼好人壞人。
反對自己的都是壞人,跟自己站在一起的都是好人。
但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自己需要的是有才能的人。
當反派也是要有腦子的,如果要當一個大反派,必然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
這蔡聞的智商很讓人很捉急,怕是不好培養啊。
看著蔡聞那一副小媳婦受氣的樣子,楊乾長長的歎了口氣,沒辦法,再給一個機會吧,誰讓他的姐夫是海潮候呢。
「蔡聞,今天我很不滿意,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如果這次的處理讓我不滿意的話,哼哼。」
蔡聞立馬打了個機靈。
「村長,來,你說說,這裡的哪些人經常來收珠稅,對你們做了什麼。」
村長驚訝道「真說啊。」
蔡聞一看楊乾,臉色一板咆哮道「說,全部說出來,連我都要說。」
「好嘞。」
村長就開始大倒苦水。
蔡聞從懷裡拿出木板和毛筆,開始記錄起來。
半個時辰後,蔡聞無奈的甩著手,旁邊放了十幾個記錄牌子,說是罄竹難書也不為過。
「武安君,好了。」
楊乾帶著太陽眼鏡,腦袋一擺,醒了過來。
「統計好了啊。」
「是,是的。」
「那,宣判吧。」
蔡聞手一抖,眼淚都快出來了,喃喃道「劫掠黔首,增設珠稅,貪腐稅收,論,論罪,當俱五刑,梟首。」
「克裡斯娜,聽到了嗎?」
「聽到了。」
「此時俱五刑太過麻煩,就地格殺吧。」
「好!」
克裡斯娜將一個個士兵從沙灘上拖起來,讓他們雙腿跪地,一刀一個,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
很多被斬首的士兵,腦袋還連著肩膀,死狀淒慘無比。
「我乃望海縣校尉,你,你們無權殺我,我背後....」
一個好大的頭顱衝天而起,血淋淋的長刀架在蔡聞的脖子上,蔡聞扭頭稍稍一看,瞬間汗毛倒數,雙腿酸軟無力。
好似那長刀上的冤魂正不斷對著自己嘶嚎,雙眼緊緊閉著,他不想死,但有兩個絕世猛人在,怎麼可能跑得掉。
血淋淋的刀,離開他的肩膀,蔡聞深吸幾口氣,暗道「不痛,不痛,一刀過了就什麼痛苦都沒有了。」
「慢著~~~!」
一聲幽幽的聲音傳來,蔡聞立馬瞪大了眼睛,臉色煞白,汗水如不要錢般的從腦袋上沁出。
楊乾從懷裡摸出一袋特質的豬肉鋪,撕了一點,咀嚼起來。
「蔡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