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書上的記載太過複雜,自己儘可能的避免,卻發現,很多事情卻怎麼也避免不了。
是人就有私心,自己也有私心,不管好與壞,反對自己的人,通常都沒有好下場。
楊乾想了半天,突然發現,自己幾乎跟曆史上的權臣或者手握重兵的藩王有的一比。
典型的剛愎自用,手握重兵,如果說私通外族的話,自己到底也是做過的。
簡單來說,好似跟人人得而誅之的BOSS,差不多。
不過無所謂,沒有人可以一直順風順水,曆史上很多人,前期順風順水,後期倒黴的比梅乾菜還黴。
楊乾現在是騎虎難下,趁著便宜老爸在明麵上頂著,自己就抓緊時間,搶人,搶地,搶錢。
說的不好聽,萬一他嗝屁了,那自己會被直接推到整個廟堂的對立麵,甚至會挑動朝賢與地方的矛盾,導致整個國家陷入崩潰中,這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
相對於以前的閒雲野鶴,掌握到權力帶來的便利,楊乾如何肯放棄手中的大權。
有時候,楊乾也會站在窗台上或者馬車頂,仰望星空。
自己這一生到底想乾嘛,怎樣活著才是最有意義的,有時候會感到迷茫,有時候會感到力不從心,不是所有人的野心都是一樣。
上輩子,他深深的知道,人隻能做到自己能力範圍內的事情,自己要接受這個事實,並且要以樂觀的心態去對應這一切。
無論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楊乾都喜歡獨處,剛剛開始其實很害怕,因為人在獨處的時候,總是會聽到心靈深處的聲音,自己幾斤幾兩誰能比自己更加了解呢。
「乒乒乓乓~~~~!」的聲音突然響起。.
大量的奴隸在沙灘上麵開始挖掘起來,很多奴隸在附近挖出大坑,攪拌水泥。
一瞬間將楊乾從自我空間立馬拉了出來,他喝了口酒,自嘲一笑。
過好每一天,演好當下的劇本,朝著心中那模糊的目標前進,這就好比在黑夜中看到微光,那就朝著微光的方向走去。
雖然這條路注定不好走,注定會自我懷疑,注定會充滿荊棘,甚至會覺得自己是不是不需要這麼累,自己是不是不該這麼走。
但,所有的懷疑,都是為了確信。
今日烏雲蔽日,但不要害怕,太陽依舊在雲端。
自己有那麼多的手下,家人,親人,朋友,同伴,相信可以做些遠遠超過自己能力的事情。
惆悵過後,楊乾詢問道「冉敬,這幾天我沒在,有什麼公文需要我處理的嗎?」
冉敬立馬跑到帳篷裡麵將四五個信桶拿了出來,核對好封泥後,一一打開。
楊乾喝著藥酒,將一份份公文翻閱起來,細細一看,很多公文都是些不大不小的事情。
但老高沒有權限,需要自己指出一個大方向,拿著毛筆不斷的寫上,同意或者反對,再寫出自己的建議就可以。
「嗯?老田的公文?」
翻下去後,發現田綜的居然也寫了公文給自己,乖乖,這老小子去了之後,幾乎沒有信件。
不是因為兩人不溝通,而是實在太遠了。
這份公文,估計全速過來,也要個把月左右的時間吧。
當看到公文的時候,楊乾眉頭皺了起來。
冉敬奇道「是否田將軍那邊有情況?」
「呼~~~!」
楊乾狠狠吐出一口氣,滿臉的不爽,這段時間心情本來就很不爽,都是蔡聞這白癡,二百五搞出來的。
「有情況啊,西域那邊的人,對我們不太友好,田綜已經跟他們對弈幾次,雖然沒打起來,但局勢卻一觸即發。」
冉敬搖頭道「君上,這,這實在太過詭異,古蘭丹娜說,他們那邊的人,雖然桀驁,也很善戰,但卻不好戰。」
「田將軍向來穩重,應該不至於兵戎相見,必然是有我們不了解的因素在作祟。」
楊乾鬱悶道「什麼因素還重要嗎?一個來月一封信,有什麼用,我要的棉花到不了啊。」
「萬一跟高句麗乾起來,那邊的冬天可是能凍死人的,棉衣是我們,最後的保障,隻要有了棉衣,我就不怕打過冬天。」
冉敬了然,沒想到小小的棉花竟然還有如此重要的作用,雖然當時已經對它加重的關注,但誰能想到,這小玩意竟能成為左右兩國局勢的重要籌碼。
「將軍,既然我們有代替人工的機械,是否可以在莊子附近種植一些,哪怕產量不高,但也聊勝於無,反正我們糧食已經很多,就算打上兩年,都夠吃。」
楊乾沒有說話,腦海中不斷的權衡利弊,暫時沒有做出最合適決定的話,下麵的開始先查看起來。
彆的公文倒是也沒什麼大事,無非是一些基建的審批,雖然有了那麼多件讓人糟心的事。
不過老高也給了一件讓人心情愉悅的事情,運河正在有條不紊的挖掘。
他發公文,詢問是否在運河修造的時候,在旁邊修一條道路配合一個碼頭,以後,雲通的貨物就能走水路前往彆的地方。
楊乾非常滿意的將他的所有設想都讀完了,最後,還不忘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