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右叔沛斯跡拿出了宿鐵刀不斷把玩著。
「你是我兒子,難道這樣的情形你都看不出來嗎?」右叔沛斯跡臉色淡然,唯有看著手中寶刀,眼神中透露出震撼。
可能小兒子平日裡麵的表現他壓根就沒有期待過,正因為沒有期望,所以也就沒了失望。
鄔其格激動道「什麼情形,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們隻有五百人,我們有一千多勇士,怎麼打都是我們贏。」
右叔沛斯跡撇了他一眼,說道「還是放棄這個想法吧,光是我手中的這把刀,就比我們整個部族都值錢。」
「不可能!」鄔其格現在什麼都聽不進去,因為在他看來,刀就是刀,再值錢也就是一把刀。
右叔沛斯跡冷笑道「這種兵器彆說我們造不出來,連匈奴人都造不出來,至少我所知道的部族都造不出這樣的東西來。」
「雖說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但實際上,確是我們臣服在武安君麾下,如果你有最珍貴的東西,會不會送給外人或者臣服於你的人。」
鄔其格一愣道「當然不會送給彆人,好東西肯定是自己留著啊。」
右叔沛斯跡點頭道「說的沒錯,那這種寶刀,在他們那裡就是屬於稀鬆平常的東西。」
右叔沛斯跡深深的歎了口氣「可惜我們離的有些遠,看不清他們的甲胄,可一旦,他們的兵器,甲胄,箭鏃都是用這種金屬打造。」
「那我族一旦與武安君為敵,到時候就算我全族近四千人一起壓上,也不一定能殺他一人。」
鄔其格瞪大了雙眼,滿臉見鬼的表情,但內定好的女人被奪,必然咽不下這口氣。
右叔沛斯跡拿過一張牛皮,用刀飛快劃出很多皮塊,二十塊牛皮疊在一起。
刀下劈,寒光一閃,二十層牛皮直接被一刀兩斷。
鄔其格猛然站了起來一臉的駭然,愣了下後,飛快將牛皮給撿了起來,查看傷口處。
隻見牛皮的傷口處,平滑整齊,顯然還有餘力。
皮甲是需要硝製的,這熟牛皮雖然沒有經過硝製,但能砍破二十層的含義是什麼他比誰都明白。
這意味著,不光是族內,連整個丁零族的所有皮甲都扛不住這一刀。
右叔沛斯跡撇了他一眼道「雖然我沒對你抱有什麼期望,但我不希望你做傻事去找武安君的麻煩,不然萬一給我惹來滅族大禍,就算他不殺你,我也會宰了你。」
鄔其格渾身一顫,低著腦袋,一副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額角的長發垂下,遮住了臉頰,那雙目中的不甘,狠毒,暴戾,最後化為一聲無奈,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這也是楊乾絲毫不怕這裡部族的原因,裝備,紀律差距太過巨大,這跟降維打擊沒有任何的區彆。
沒多久的時間,風雪漸漸大了起來,一架雪橇很突兀的從部族的居住地朝著背麵的方向偷偷出發。
在右叔沛斯跡部族遠處的一個大型島嶼上,駐紮著另一個部族。
行駛一個時辰後,一個風塵仆仆的人,將身上厚實的積雪給抖落,這時營地門口走出幾個人,也沒將兵器拔出來。
穿著臃腫的皮襖,詢問道「你是什麼人,來我們部族有什麼事嗎?」
鄔其格沉聲道「我是右叔沛斯跡族的鄔其格,我要見你們族長。」
一個大漢臉色古怪道「我們兩個部族的關係也不是很好,少族長來我們部族,奇怪的很呐。」
這時走出一個大漢,對著幾個手下不悅道「他是斯跡族的少族長,沒規矩。」
隨即冷淡道「鄔其格,雖然我們兩個部族偶爾有衝突,不過我敬你是少族長,希望你
規矩點,跟我進來吧。」
鄔其格長長的鬆了口氣,朝著裡麵堅定的走去。
幾天後,楊乾營地的碩大帳篷。
裡麵點著兩個煤爐,在場坐著十幾個人,中間有一群年輕女人跳著舞。
楊乾坐在主位上,一臉生無可戀的用手臂側身靠著,偶爾還打著哈欠。
右叔沛斯跡皺了皺眉頭,臉上浮現出笑意「君上,我們雖隻是小族,但族內還是有一些年輕女子,此處天寒地凍,看看歌舞也是很享受的事情。」
「嗯,不錯,斯跡族長有心了,我正好也無聊的緊,不過你們長居於此,可能也習慣了這裡的生活。」
「但我屬於少見多怪,我們關內沒有如此廣闊的草原與天下最美麗的湖,所以哪怕天天泡溫泉我也是樂此不疲。」
楊乾的讚美讓斯跡忍不住眉頭一挑,北海在所有丁零族人的眼中已經不是一個湖泊這麼簡單。
它已經超越了普通圖騰,更像是一種精神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