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高義冷笑一聲「東王自己發的檄文,已致軍心渙散,三天後如果沒將事情解決,怕是我們兩個要被殺了被他們下酒喝了。」
副將猛然抓了抓頭,一個是三天後死,一個是打仗結束後死,這怎麼選啊。
牛高義喃喃說道「現在就差酒了。」
副將急忙說道「那個商隊,不都是酒嘛,幾十車,怎麼說也夠我們軍士喝了,就算不夠,還可以從城內采購一批。」
牛高義抽了抽嘴角,無語道「你難道不知道將軍烈的價格嘛,很貴的。」
「將軍,生死攸關,末將還不想死呢。」
牛高義咬咬牙,道「明天你去談,能談下來最好,談不下來,直接搶,踏馬的,不然三天後,我們兩個就要被祭旗了。」
「這,這~~~~!」
就在副將猶豫的時候,牛高義那銅鈴大的眼睛一瞪,他立馬訕訕說道「諾。」
客棧。
在客棧麵前,一輛糞車經過,停了幾個呼吸後,又緩緩開走。
兩道身影沒入黑暗中不見蹤跡。
楊乾從木桶裡麵走了過來,身上的藥液不斷往下滴著。
抓著涼白開就是一口乾,可惜,這裡的條件達不到理想值。
水溫很容易就會冷,效果不是很好,如果是在雲通的話,隻要稍稍冷了些,秦香茹就會添加煤炭。
稍稍有些燙了,就會將煤炭取出,有時候直接扔出一兩塊碎煤塊,水溫就會保持在一個恒溫狀態。
「咚咚咚~~!」
「嗖~~!」本來在喝水的楊乾爆射到床榻邊抽出屠龍刀,俯身在窗前。
「誰?」
「我和貝利卡。」
「呼~~!」楊乾長長的鬆了口氣,自己武力值高,又不是不死。
一旦被有準備的大軍困住,也是非常危險的,一個不當心被擒的話,那就真的好玩了。
將窗戶打開,兩個身影翻了進來。
「你們兩個來的正好!」
克裡斯娜笑道「怎麼?要打了嘛?正好我渾身難受著呢。」
說完,她將兩個大箱子輕輕放在地板上,哪怕控製著力氣也將地板壓的「吱吱」作響。
楊乾張開雙臂笑道「哦,我沒表達清楚,毛巾在那,給我擦身體。」
克裡斯娜和貝利卡對視一眼,無奈的
扯過毛巾給他擦拭起來,還以為能打仗呢。
穿好衣服後,冉敬敲門走了進來。
「咦,克裡斯娜,貝利卡,你們終於進來啦?」
克裡斯娜無奈的擺擺手「彆提了,剛開始進不來,但這幾天不知道怎麼回事,檢查鬆懈了很多,所以才蒙混進來。」
兩女的長相是硬傷,不管怎麼混都混不進去,除非守軍是瞎子。
「冉敬,過來有什麼事嘛,我都快睡覺了。」
冉敬笑道「將軍,好消息,守軍軍心不穩,今晚我去查看,差點炸營。」
楊乾雙眼一挑,頓時喜上心頭,看來計劃不遠了。
「情況如何?」
「三天後,宴請所有士兵吃肉吃酒。」
楊乾搖頭道「這守軍的質量是真差呐。」
冉敬說道「將軍,可能是我們預估錯誤,他們老兵的數量可能不到一千,按照慣例配比,新兵幾乎不會比老兵多。」
「所以不管如何都不會炸營,從目前的情況看,估計老兵也就在五百之數,甚至很多老兵在新兵的影響下都開始暴躁起來。」
楊乾點點頭,說道「這樣吧,克裡斯娜和貝利卡去我師父那睡覺,明天開始如果有軍中之人找我,就說我不舒服,實在攔不住再讓他們進來。」
「君上,為何要阻攔?」
楊乾笑道「送上門的不是買賣,多阻攔下,也可以有效減少他們的懷疑,正經商人,當然喜歡將貨物運送出去,賣給軍隊?彆扯了,能給個本錢都算燒高香了。」
「諾~!」
靠在床榻上,楊乾居然有點睡不著了,上輩子,楊乾最喜歡一個人睡覺,無拘無束,想怎麼翻身就怎麼翻身。
到了這裡後,幾乎都是幾人同床,現在一個人反倒有點不習慣了。
克裡斯娜和貝利卡來到曹無雙的房間後,隻見屏風後麵一道亮麗的身影停止不動,不對,應該說是微微顫抖。
「曹小娘,在嗎?」
曹無雙一愣,隨即釋然,天天待在一起的人,怎麼可能聽不出聲音。
擦拭乾身子,穿上舒適的衣服後,曹無雙從屏風後麵施施然走了出來,說道。
「你們兩個來我房間做什麼?」
「楊乾說,讓我們跟你睡一個房間,怕被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