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楊乾從三層樓跳下去沒事,旁邊是城牆,你跳一個試試,絕壁摔斷腿,就算跳下去沒事。
那一排排的弓箭手,說句不好聽的,但凡有一支箭射中腦袋,那說什麼都沒用了。
楊乾每次親身涉嫌,內心都有一杆秤,風險太大的,絕對不會去。
如果張雨夢在這裡聽到楊乾的心聲,立馬就會給他兩個大嘴巴子。
廖國王宮的事情忘啦?
自己跟克裡斯娜對戰五百人的事情忘記啦?
可能楊乾從來沒發覺,體內有愛冒險的基因,畢竟在鋼鐵大都市裡麵早就被磨平了棱角。
可在這裡,卻完全不同,所見所看所聞所做,都讓他那圓潤的心內,漸漸強大起來。
乾了很多以前想都敢想的事情。
菜花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雙手撐在水缸邊,大口的喘著粗氣。
差一點點就暴露了,簡直~~~太刺激了。
藥粉下的不重,但一會兒猴子昏過去,總歸會追查,這一查必然橫生枝節。
楊乾安慰了下菜花後,開始去庫房裡麵,給每壇酒水裡麵下藥。
這楊乾可是最專業的,打仗什麼之類的,就那麼回事。
用最小的成本,做最大的事,能用一塊錢買的東西,為什麼要用兩塊?
時間很快,漸漸天色暗了下來。
營地裡麵,已經呼聲高漲,大家都知道今天有好吃好喝的。
牛高義在點將台上,大聲說著一些鼓舞士氣的話。
而火頭軍則開始給眾多士兵奮發食物,每人還能分到幾碗兌水之後的將軍烈。
沒辦法,這麼些酒水對於五千大軍來說還是偏少。
雖然味道不怎麼樣,但勝在夠烈,能短暫麻痹新兵那躁動的心情。
其實炸營說穿了,就是士兵們沒了安全感,如果前線一直有好消息,才不會炸營。
不安感會加深,隨著一個個壞消息就是變成恐懼,隨之而來的就是不可控製。
沒多久的時間,第一批士兵酒足飯飽,開始返回軍帳,呼呼大睡起來。
第二
批開始進場。
「將軍,看來效果不錯啊。」看到如此場景副將恭維道。
牛將軍點點頭,臉色終於有了些許笑容,這可能是最近這段時間,唯一的好消息吧。
剛剛他還有點害怕士兵們耍酒瘋,這下直接喂飽,喝醉後,睡個好覺,這事就這麼解決了。
楊乾依靠在甕城內的城牆邊上,露出一臉不明所以的笑容。
「菜花,差不多了,讓我們的人,帶些加強型酒水,去城頭,讓那些守城的士兵們也開心開心。」
「諾,君上~~~~!」
看到一個個士兵喝酒回軍帳,或是醉倒在路邊,菜花漸漸膽子大了起來。
兩三個時辰轉眼就過。
楊乾漫步在校場內,一臉舒爽,效果很不錯,幾乎所有的人都倒了,沒倒下的,也是一臉眼神朦朧。
十幾個身影從黑暗中出現,飛快朝著楊乾跑來。
在楊乾麵前,他們紛紛恭謹的拱手道。
「參見君上~~!」
楊乾淡淡道「各位辛苦了,你們的功勞,會記載造冊。」
「接下來,分出兩人,去城池上傳遞信號,火把以五短一長為準。」
「分出十人去打開城門。」
「剩下的人去客棧,通知冉敬,克裡斯娜和貝利卡,敲門暗號一長三短。」
「諾~~~!」
十幾人商量了下,立馬四散而去,菜花卻被楊乾拉住了。
看著菜花不明的眼神,楊乾笑道「我剛剛發現了好東西,帶你去看看。」
菜花點點頭,跟在楊乾身後。
來到一個角落的帳篷麵前,此處是收攏傷病用的,雖然醫療條件捉急,但該有的還是有的。
隻見一個男人斜趟在床榻上,旁邊還有打翻的碗,濃鬱的酒香味證明此人剛剛喝過酒水,已經被藥翻了。
最讓人側目的是,男人的眼睛很紅,上麵還有一些肉被不知道什麼東西燙傷。
菜花一愣,驚呼道「這不是厥嘛?」
「哦,你認識這個人?」楊乾奇道。
「嗯,他是黔首,沒有姓,孤家寡人一個,雖是火頭軍,但平日裡寡言少語,很少有人主意他。」
「看上去很是忠厚老實?」
楊乾不屑道「好一個忠厚老實,背地裡卻是偷窺女子的混子。」
說完,從身上拔出匕首,緩緩的通進厥的心臟處。
血液瞬間染紅了衣裳,菜花不明道「君上?」
楊乾將匕首擦拭乾淨放好後,走出了軍帳,頓了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