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您是哪位?」
冉敬笑道「我乃武安君麾下,遊擊將軍冉敬,此城已被我方占領,奉武安君令,將所有天狩司保護的朝廷官員全部釋放,接管桑乾縣。」
店家猛然正色道「諾!」
他飛快的跑向後院,將馬廄下麵的擋板打開,隻見一個個麵有菜色的官員們紛紛爬了出來。
他們用雙手遮擋了下並不刺眼的太陽餘暉,內心不由如蒙大赦,能將自己等人放出來,此地必然已經安全。
不管身前身份是何等尊崇,在場的官員都隻有一種感覺。
劫後餘生!
「店家,這是~~~!」一個身著華袍的老者小心問道。
店家笑道「縣令大人,這位是武安君麾下遊擊將軍冉敬,冉將軍。」
華袍男子立馬對著冉敬拱手,激動道「冉將軍~~我.....」
此時他的身影有點哽咽,要知道當時情況緊急,雖然將很多官員都救了出來,可他們還有很多家人留在府邸。
甚至很多小吏全家被殺,自然是傷心不已。
冉敬拱手道「不用如此多禮,現在形勢緊張,此地已被我邊軍占據,希望縣令大人儘快恢複秩序。」
「諾~~!」縣令立馬跟打了雞血一樣。
他們可是忠於大王的,不然也不會被東王無辜殺戮,甚至要全家誅殺,不留活口。
經過半響的恢複,官吏們都被士兵扶著先前縣府,在狹小的地方關押這麼久的時間。
必然需要休息休息,回口氣,再接著處理事情。
時間一轉,已經到了晚上。
數百邊軍開始埋鍋造飯,原先的守軍暫時被羈押,接下來到底是重新啟用還是臨時征兆,都需要縣令做主。
在一個比較簡陋的房子裡麵。
老馬被五花大綁的按在地上,他雙眼充滿血絲,死死盯著旁邊站立沉默的牛高義。
「老牛,你居然敢背叛東王,到底居心何在~~!」
牛高義深吸了口氣,麵有愧色道「我也不想,但沒辦法啊,武安君區區幾天的時間,不費一兵一卒就將我守衛的轄代攻陷。」
「要是不聽話,我一個爹,兩個娘,三個嬸嬸,四個舅舅全都要死呐,而,而且東王的檄文裡麵不都說了嘛,是私人恩怨。」
「以私人恩怨挑動內戰,兒郎們如此戰死,當真冤枉。」
老馬沉默了,他何嘗不明白,但凡看過檄文的人,都明白,能寫出這東西的人,不是腦殘就是腦子不好使。
一些武將甚至都罵出聲來,丟人都丟到尚國和廖國去了。
冉敬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臉色冷冽「馬進良,武安君有令,要麼降,要麼死。」
「對了,君上還說,如果你選擇死,那麼全家誅殺,就算你死了,也會被載入史冊,遺臭萬年,你的家人名字也會世代流傳,反賊之名怕是坐實了。」
馬進良渾身僵硬,整個人好似失去了生氣,良久後,他沙啞的聲音響起,苦笑道。
「好一個武安君,我,我如何拒絕,我降了!」
冉敬雙眼一亮,說道「鬆綁。」
古偉其立馬將馬進良解開,拉了起來。
「武安君令,馬進良官複原職,掌守軍職責,家眷全部遷往雲通郡,戰後論處。」
馬進良猶豫了下,拱手道「諾!」
「牛高義,馬進良,你們兩個今天晚上商量下,三天,我隻給你們三天時間,需要收服代郡所有縣城。」
「十日內,按照今日作戰方式,將整個代郡牢牢掌握在我們手中。」
「十,
十天攻下一個郡,這,這未免也太難了吧。」
冉敬不屑道「無非是十個縣,又不是什麼大郡。」
冉敬緩緩起身,口吻正色,嚴肅道「你們覺得武安君是什麼人?」
牛高義聳了聳肩,實在不想說什麼,因為本人跟想象中的心裡落差實在太大。
馬進良沉默半響後,說道「聽聞武安君,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喜歡吃匈奴人的血肉,末將還聽說,白雲關外還堆著兩座京觀,是由十數萬三族士兵的頭顱造成的。」
牛高義捂住了眼睛,不斷搖頭,誰能想到武安君看上去隻是一個稚童而已。
冉敬點點頭,絲毫沒有生氣,君上喜歡隱瞞自己的身份,讓郡外的人,忽略掉自己的存在。
如此一來就比較好行事,哪怕一個人出門,隻要不是被盯上,基本沒人認得出自己。
冉敬說道「武安君對待外敵向來不留情麵,但此番內戰,君上不願多造殺戮,所以才出此計策,不然光是我們邊軍的裝備與人數,攻略幾郡還是不成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