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發炎就等於判了死刑,一般受箭傷的人,隻要當場不死,那麼一般會死在半月之內。
都是死於炎症,不過有了大蒜素和金瘡藥,酒精之後,炎症幾乎不會發作。
當然還有最關鍵的因素,士兵體質好,要扛過去,那就非常容易,就怕是炮灰,體質不好,哪怕用了這三樣東西。
在氣血衰敗的時候,抗不過,一發熱,基本等於一隻腳踏在棺材裡了。
將被子蓋好後,楊乾坐在床榻上,挪了個舒適的姿勢,將克裡斯娜的腦袋枕在自己的大腿上,輕聲呼喚道。
「喂,克裡斯娜,起床了。」
「雞都叫了,起床啦。」
「打熬身體了,你不會想要偷懶吧。」
要不是感受到克裡斯娜那強有力的心跳聲,真怕她真的掛了。
楊乾無奈,隻能使用絕招,嘴巴湊到克裡斯娜的耳朵邊,大聲說道。
「上陣殺敵,衝啊~~~!」
克裡斯娜的身子猛然抽搐了下,她幽幽的張開眼睛,發出一聲很少見的嬌滴滴的聲音。
「嗯?打仗?哪呢?」
楊乾沒好氣道「打打打,一天到晚打,有吃的了,吃不吃。」
「咕嚕嚕~~~」
一聽到吃的,克裡斯娜的肚子立馬不甘的叫了起來。
「吃吃吃,快餓死我了。」
楊乾拿著匕,也就是湯勺,一口一口的喂著克裡斯娜。
「嗯嗯嗯,好吃,怎麼沒肥肉。」
楊乾喂了她一口,警告道「你是重傷哎,你以為隻是擦破皮嗎?最近隻能吃瘦肉,等你好了才能吃肥肉。」
「嗖~~~!」
克裡斯娜猛然吸了一口,咽都沒咽就吞了下去。
「味道差評~~~!」
吃慣了莊子裡麵的沒事,在彆的地方,哪怕吃的再好,也總覺得少了那麼一絲煙火氣。
克裡斯娜跟隨楊乾許久,楊乾的口頭禪她雖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也學了個七七八八。
楊乾又舀了一勺,皺眉道「你彆豬八戒吃人生果,一口悶,好歹也嚼幾下啊,不然怕是不好消化。」
看了眼一大盆的肉粥,克裡斯娜生無可戀道。
「這段時間不
會都吃這個吧?」
楊乾眨了眨眼睛,默然點頭「當然,現在忌吃大油大肉,不然上火,發炎的話,我,我可是二把刀,真救不活你。」
克裡斯娜不再說話,死了就什麼都沒了,而且發炎死的時候可不會很好受。
而且她又不傻,頓頓飽和一頓飽還是分得出好壞的。
可能是真的餓了,一盆肉粥很快喝完,臨了還有些不舍的舔了舔性感的嘴唇。
如果說楊乾講究營養均衡,那麼克裡斯娜完全就是食肉動物。
斯巴達人的宗旨,隻要能增加力量補充體力,哪怕再難吃的東西也會吃下去,光從那黑湯就能看出來。
外麵響起了甲胄擺動時的叮當聲,飛廉的聲音響起。
「君上,東王心腹之人已經押解過來。」
楊乾嘴角一揚,整理了下衣裳,對著克裡斯娜說道。
「射箭和指揮的那些人你要怎麼處理?」
克裡斯娜努嘴想著,一笑,突然拉扯到傷勢,頓時整張臉皺成了一團。
「你不是說人口也是資源,不可以隨便殺嘛。」
楊乾說道「沒錯,但浪費一些資源,給你出氣,我還是舍得的。」
「弄死他,楊乾,你不知道,今天我差點以為見不到你了。」
克裡斯娜終究是個女人,在身體最虛弱的時候,她還是希望有個可以依靠的人,整個人也不像平日裡那麼強勢,像極了受傷的小貓。
楊乾摸了摸她的腦袋,扔下一句「等著」長袖一甩就朝著外麵走去。
三女立馬跟了出去,楊乾出去了,自己還在這裡乾什麼,特彆是蕭思嬡正想看看自己的夫君在哪。
此時,庭院裡麵,燈火通明,所有士兵都明火執仗,幾十個身穿貴重衣料的男男女女,哆嗦著跪在地上。
此時天氣冷冽,但這些人卻滿頭冷汗。
「啪~~~!」
楊乾打了個響指,兩個士兵找不到什麼好的座椅,直接搬來一個案幾,楊乾大馬金刀的坐在上麵,絲毫不顧及什麼禮儀。
飛廉清了清嗓子,拿著一個卷軸抓著一個男子的頭發,對著著。
姬元行,18歲,東王六子。
朱離,26歲,東王侄孫。
......
「嘿嘿嘿~~~!」
楊乾冷冷一笑,居然還看到一個老熟人,上次來莊子裡麵,拽的一匹的家夥,原來是東王的小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