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子霸府邸的馬廄裡麵,五個玄甲軍士兵,小心翼翼的看守著。
其中一個打著哈欠,正笑眯眯的喝著酒水跟旁邊的士兵聊天。
「聊天歸聊天,事情不能停,君上的犀牛可不能怠慢啊。」
在馬廄裡麵,一個士兵露出了腦袋,笑道。
「你們放心好了,我已經把馬鞍解開,犀牛身上沒有問題,如果明天有空,就給它刷刷身子。」
「喲,你當心,這小祖宗脾氣可大了。」
犀牛聽著龐大的腦袋,鋒利的尖角隨意一劃,就讓人有種鑽心的寒意。
士兵摸著犀牛的尖角,喃喃道「我天天喂你吃喝,你應該不會咬我吧?」
「嗤~~~!」
犀牛噴吐出兩道鼻息,四肢粗壯的蹄子小範圍踏了幾步,短小的尾巴在屁股後麵甩來甩去,一副非常享受的模樣。
一個老兵警告道「你彆亂弄,犀牛一般很少咬人,要是被它腦袋上的角尖來上這麼一下,估計下次我就要去你墳頭喝酒了。」
眾人深以為然,每次君上作為先頭兵衝鋒的時候,那種一往無前氣勢直接可以征服在場的所有人。
犀牛衝擊的時候穿上馬鎧,帶上精鋼鍛造的尖角,直接可以將一匹馬攔腰撞斷,狂暴異常。
這時一個將領帶著四五樣小菜走了過來。
「你們給我少喝點,外麵不太平,等等都喝的暈暈乎乎,要是有歹人進來,看你們怎麼交代。」
將領將小菜放在一個石槽上麵,對著士兵們嗬斥道。
五人立馬站直身體。
「將軍放心,我們喝的是粟酒,不打緊的。」
幾人也知道,外麵不時有匆匆的腳步聲一閃而過。
將領再次告誡道「有點分寸,現在不太平呐,萬一出了岔子,小心被灌黑湯。」
「諾!」
幾人頓時嚇出一聲冷汗。
楊乾立下規矩,有時候一晚上站崗放哨,確實無聊,但飲酒也是不好,怕喝多鬨事或者喝醉沉睡,所以頒布軍法。
行軍作戰,隻能喝低度的粟酒,每人限量,如果出現發酒瘋的現象,連喝三天黑湯。
經過一些被處罰過士兵的宣傳,現在邊軍裡麵流傳黑湯的恐怖,甚至黑湯的恐怖已經淩駕於斬首之上。
東王王宮。
整個王宮裡麵到處都是一隊隊士兵疾馳而過的身影,伴隨著火把,將花草的倒也投射的搖曳淒涼。
台階上點點血漬,偶爾還能看到有一具具的屍體被統一擺放在一邊。
在內宮。
「噗嗤」一聲傳來。
空曠的寢宮內,一個滿目猙獰的腦袋在地上「咕嘟咕嘟」滾到一邊。
一具無頭屍體,手拿利器的右手無力垂下「噗通」一聲摔倒在地,在屍體後麵露出了冉敬滿臉是血的臉。
屍體撲倒時揚起的空氣,將旁邊的燭光撩撥的扭曲搖曳,配合冉敬那沾滿血漬的臉頰,數十人待的後宮中,居然讓人有種雞皮疙瘩的錯覺。
冉敬對著坐在主位上的中年女人,拱手道。
「夫人,隨我們走一趟吧。」
中年女人,臉色慘白,環顧四周,地上全都是禁衛軍的屍體,很多屍體甚至連全屍都沒有。
一邊的兩個侍女已經麵無人色,鋒利的宿鐵刀架在她們的脖子上,可能是因為顫抖,雪白的脖頸上被劃過一道血線。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竟敢擅闖東王宮?」
中年女人內心恐懼,但還是強裝鎮定,隻是雙手一直在案幾下攥的死死的。
冉敬淡淡道「跟
我們走吧,到時候自然有人會向您解釋,但您現在卻沒有詢問的資格。」
中年女人站起身,臉色有些慘白,鬢角處止不住的留下汗水。
她整了整衣裳,扶了扶有點歪斜的發髻,點頭道「帶路吧。」
「請。」
當中年女人經過一個魁梧大漢身邊的時候,冷笑連連,語氣中充滿著徹骨的寒意。
「好,好啊,我的好侄兒,引狼入室。」
公子霸微微後退一步,陡然驚醒,輕聲道「他欠我的。」
「哼,你好自為之。」
隨著士兵們的撤離,整個偌大王宮裡麵,瞬間暗了下來。
沒多久的時間,又來了一隊士兵,領頭者說道。
「所有人,速度快一點,今天有很多屍體要處理,不處理完,不能休息。」
「諾!」
在東國國都的一條路上,一隊士兵飛快行軍。
另一處也有一隊士兵飛快過來,最終兩隊士兵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