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鬨事,駐紮在莊子附近的破虜軍可不是擺設,這些士兵都是從邊軍出身,打過匈奴,羯族,月氏族。
還鎮壓過,草原部族叛亂,對付拿著農具的一些不聽話奴隸,分分鐘讓他們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當所有人入座後,一個個侍女端著噴香的餐盤,魚貫而入。
雖說都是有點權力之輩,可出身決定,這些人的禮儀確實不怎麼樣,禮不下庶民。
老陳臉色非常難看,看了看君上沒來,頓時就對著後麵吼道。
「吃吃吃,你們就知道吃,公子都還沒來,成何體統。」
所有人紛紛看向幾個吃的滿嘴流油的家夥,頓時這幾個家夥,臉色異常尷尬,社死當場。
無奈,隻能拱手對著眾人連連作揖,哪怕其中有頭鐵的人,也不敢在這裡放肆。
這時門口走來一群人,楊乾為首,雖然身材嬌小,卻龍行虎步,行走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人的名,樹的影。
楊乾的功績是一刀一槍殺出來的,是用敵人的首級堆出來的,做不得假。
楊乾和眾女落座主位後,拿起酒杯,遙敬道。
「各位,我乃武夫出身,說不出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來,我們先滿飲此觴。」
楊乾說完,將斟滿酒水的大號酒觴一飲而儘。
看到這一幕,眾人無不心生敬佩,不是會喝酒,而是做為一個卿大夫,敬大家酒,這可是開天辟地頭一遭。
所有人慌忙起身,紛紛拿起酒觴將酒水滿口飲下。
「聖人曰:不得其醬,不食。」
「卿大夫,士,大夫,都喜歡吃醬,什麼食物配什麼醬。」
看了看下麵人的迷茫,楊乾笑道「大家可能不理解我的意思,老陳說說看。」
聽到公子喊自己名字,老陳像竄天猴一般彈了起來,拱手道。
「不管什麼風,什麼俗,不管什麼規矩,都是狗屁,雲通郡,公子說的話,就是律法,公子說的話,就是規矩,公子定下的習慣,就是我等風俗。」
老陳收容了笑容,正色的環視四周,猛然喝道。
「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
眾人紛紛應承。
楊乾擺擺手「各位,老陳說的嚴重了一些,我的想法很簡單,我吩咐下去的事情辦好,不要給我找麻
煩,一般找我麻煩的人,墳頭草都三尺長。」
「這次的宴席,準備了倉促一些,不過用的都是上好的肉食,郡城內拐子張的酒水,大家可以暢飲一番。」
「是。」
「遵命。」
此類聲音此起彼伏。
伴隨著酒肉的上桌,一群伶人突然從門外走了進來,奏樂的奏樂,舞蹈的舞蹈,場麵一度好不快活。
當秦香茹在楊乾耳邊咬了咬耳朵後,楊乾頓時雙眼一亮。
「各位,有個好消息要宣布,昨天到今日的生蠔份額都在我手中,大家今天每人可以分到十個生蠔。」
楊乾的話音剛落,頓時所有人驚呼出聲。
「什麼,還有生蠔。」
「不會吧,我聽說那東西可金貴了,是從數百裡的海邊日夜兼程送過來的,一個不慎,就會死掉。」
「這還不算,聽說生蠔死後幾個時辰就不能食用,要完好無損的將生蠔帶回來,除非是公子的商隊或者是張小娘的商隊才行。」
當一個個打開的生蠔,露出肥厚的蠔肉被端上餐桌。
所有人紛紛眼前一樣,老陳看到案幾上的生蠔之時,他愣了下,隨後疑惑的看向楊乾。
楊乾挑了挑眉毛,舉起酒觴對著老陳點頭示意。
老陳看著食案上的二十多個生蠔,眼睛頓時就紅了,公子不管去哪裡征戰,回來後,還是沒有忘記自己。
開玩笑,楊乾怎麼可能會忘記,自己的根基在這裡,這裡毀了,那自己也就差不多涼了。
彆人要是失了根基,仗著自己的三份武藝,還能走走江湖。
楊乾要是失了根基,連走江湖的資格都沒有,一個曾經的雲通郡郡守,名震天下的武安君,遊曆到一個地方,那個地方的官員還能睡得著?
張雨夢無聊的有一搭沒一搭的喝酒,趙文墨奇道「楊乾款待這些黔首,除了收買人心外,就沒什麼事情了吧?」
張雨夢無聊的搖晃著酒杯沒好氣道「什麼跟什麼啊,這才到哪,等這些人走後,才是正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