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們夏國,難不成隻有如此小的地界?」
史元基有點懵圈,君上一般給眾人看的輿圖都是夏國自己的,撐死了也就是整個中原。
現在整張地圖裡麵,中原隻是一個比較普通的地方,在中原的外麵,還有大片大片的土地。
當楊乾轉身的刹那,泛若星光璀璨的眼神,如一柄鐵錘狠狠砸在史元基的身上。
這是何等的眼界,史元基感覺自己,哪怕窮儘畢生心血,也達不到君上的高度。
來到史元基麵前,楊乾好奇的看著他,連繞三圈。
「嘖嘖嘖,不打仗就是養人呐,人都胖成這樣,老史啊,還能騎馬否?」
史元基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怎麼接這話。
但楊乾的脾氣可上來了。
看到史元基這副模樣,楊乾就氣不打一處來,使勁拍了拍他的肚子。
「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我們夏國女子不香嗎?偏偏找匈奴女人。」
史元基立馬吃痛,捂著肚子大感吃不消,雖然肚子上都是肥肉,可君上這幾掌,堪稱隔山打牛,一掌到胃。
史元基一臉痛苦的跪在地上,求饒道「君,君上,您,您曾說過,如果有人想要娶匈奴女人,隻要匈奴女子沒有問題,那便極力促成。」
楊乾冷笑道「匈奴女人畢竟野性難馴,匈奴人的規則,女人隻是交易的貨物,但一些身居高位的女人,卻是手握權柄,精於算計。」
「不經歸化,始終是一禍害,她們無論是從小時候接受的教育,文化,習俗與我中原迥然不同,貿然融入我大夏腹地,終是隱患。」
「所以才要歸化,你倒好,找了四個匈奴女人,都是曾經的貴族,說句不好聽的話,她們的心思,比你還深,而且這四個匈奴女人全部都是沒有經過歸化教育。」
楊乾越說越氣,忍不住給了史元基一腳。
「你豬腦子啊,真是氣死我了。」
「你就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這四個女人是不是對你的任何要求都逆來順受?而且,四人好似完全沒有矛盾一般。」
看到史元基捂著肚子,沉思,楊乾說道「自古以來,有一種風是最要人性命的,你知道是什麼嗎?」
史元基愣愣道「卸甲風?」
楊乾深以為然的說道「比卸甲風還厲害。」
史元基不由瞪大了眼睛「還有比卸甲風更厲害的?難不成是水龍卷。」
「阿達~~~!」
楊乾直接飛起一腳,把史元基踹了出去。
「特麼,你豬腦子啊。」
「最厲害的風,可比水龍卷更厲害,那就是枕邊風。」
楊乾揪住史元基的衣領,惡狠狠道「四個女人一台戲,天天在你耳根子說話,你就沒有感覺?」
「現在,馬上給我滾回你的營地去,好好給我反省下,然後出份報告給我。」
史元基如蒙大赦,飛快朝著外麵跑去,到了外麵,才發現,整個背都汗濕了。
雖然跑出來,但整個人還是惴惴不安,這時冉敬走了出來,靠在欄杆上,笑道。
「怎麼?這樣就嚇的不行啦?」
史元基看著來人,苦笑道「冉將軍,這,君上的氣勢太恐怖了,嚇死我了。」
「我,我隻是玩了幾個匈奴女人,君上讓我反省,這該如何是好啊?會不會給君上不好印象?」
史元基內心惶恐,他不是一個有雄心壯誌的人,他向來喜歡安於現狀,如果有野心的話,可能早就不在這個位置上待著了。
看著冉敬那似笑非笑的樣子,史元基直接單膝跪地。
「冉將軍,救命。」
冉敬冷笑「你膽子是真不小,竟然敢私自碰觸未經歸化的匈奴女人。」
冉敬彎腰說道「一旦這些女人將你困在溫柔鄉,來個密謀,不說所有奴隸被悄然釋放,就算放出一成的奴隸,對我們雲通來說,也將是大災難。」
「到時候,彆說殺你一個,就是殺你一萬回,你也難辭其咎。」
聽到如此言論,史元基已經被嚇的跪倒在地,不斷磕頭。
「冉將軍,能否救末將一命?」
冉敬皺眉的將他扶了起來,長長的歎了口氣道「你向來喜歡偏安一隅。」
「可,你既身居要職,就要好好辦事。」
「君上是個念舊之人,如果真要你的腦袋,你覺得今日,你還有命出的去?」
史元基頓時雙眼一亮,好似一個沙漠中的旅人,看到一片綠洲的樣子。
「請冉將軍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