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拳出,整個木桶正麵直接被打碎,藥液如決堤的洪流一般湧了出來。
溢出來的藥液在地上沒多久的時間,就順著孔洞通到了外麵。
仔細查看,不是很大,卻潔白無暇的拳頭上,隻是稍稍紅了一些。
楊乾嘴角上揚,沒想到服用丹藥的好處這麼多,火燎脂的功效也不簡單。
如果放在以前,用拳頭一拳將厚度1.5厘米厚的整塊榆木給轟碎,對於普通人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哪怕能一拳打碎,那麼拳頭必然通紅,上麵的皮擦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楊乾現在,幾乎感覺不到疼痛,長長的鬆了口氣,果然打熬筋骨這個事情,需要水磨工夫。
按照原來的進度,從貝加爾湖到現在,絕對能打通兩個大關節,現在打通一個,自然是水到渠成。
這時門打開,一個長著亞麻色頭發,雙眼碧綠的女人走了進來,跪倒在地,寬大的毛巾高高舉起。
「參見君上。」
楊乾嘴角上揚,輕輕點頭,雙手放開,妮娜立馬站起身,低頭用毛巾將他身上全部都擦了一遍。
動作輕柔,生怕碰壞了楊乾的身體。
「怎麼說你都是一個數萬部族的閼氏,在我這裡就服侍我一個人,有點屈才啊。」
閼氏雙手一抖,整個人頓時惶恐起來。
「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君,君上,我,我還有用。」
楊乾冷笑道「我缺女人嗎?我隻是對你很好奇。」
楊乾接觸過玉珠子,還有魔刹石,雖然兩人想活命,但儘量維持著自己的態度。
楊乾對於踐踏彆人尊嚴的事情,沒什麼興趣,適當低頭,自然就可以了。
隻是妮娜這家夥實在太過可疑,謙卑的不像話,可以說,沒有任何尊嚴可言。
這樣的人,要麼有強烈的求生欲望,要麼有自己設計的龐大計劃。
曆史上有多少必死之人,通過裝瘋賣傻苟活下來,有些人還逆風翻盤,比如朱棣。
楊乾不可能留一個定時炸彈在這裡。
妮娜跪在地上,驚恐道「君上,我,我每天晚上都做噩夢,夢到整個營地著火了。」
「無數的人,被火點著,那種屍體燒焦的味道,好像一直能聞到一樣,我,我隻想活著。」
「隻要閉上眼睛,就會感覺到,哪些燒焦的屍體用卷曲的手指,不斷的抓著我。」
妮娜一臉的驚恐,不似作偽。
楊乾恍然,原來這娘們患了戰後心裡綜合征,這種病可不好治療,不過應該隻是初期而已。
話說這個年代的人,很難會得戰後心裡綜合征,看來當時那把火,放的有點狠呐,聽說張雨夢讓冉敬去拍照,等有機會到時到時可以欣賞下。
按在妮娜的腦袋上,仔細揉捏起來,頓時陣陣清香味傳來,顯然是用了莊子內特有的洗發水,一種皂莢加上多種藥材和堿做的液體。
「小丫頭。」楊乾呼喊一聲。
小丫頭從外麵走了進來「君上?」
「這女的,最近表現的怎麼樣?」
小丫頭直接說道「這女的一天到晚窩在房間裡麵,要麼就是去外麵的草坪上坐著,看著天空發呆。」
楊乾奇道「魔刹石和玉珠子不管她嗎?」
「這~~」
小丫頭猶豫了下,說道「玉珠子和魔刹石好像不喜歡帶她一起玩。」
楊乾用手指在妮娜的腦袋上點了兩下,妮娜抬頭,立馬站起身,從小丫頭的手中拿過衣裳,將它穿戴在楊乾
身上。
世事就是這麼難料,生活就是這麼現實。
她的部族,族人,男人,孩子全死於楊乾之手,但她卻不得不討好楊乾,以求生活或者說錦衣玉食。
雖然在這裡沒什麼地位,但不得不說,吃的用的喝的,不說跟貝加爾湖相比,哪怕比雲通郡的一般地主,鄉紳過的都要好。
生活奢靡,地板上踩的地毯都是用羊毛羔編織的,綿軟的讓人好似要陷進去一般。
妮娜經過那次事件後,雖有些惶惶不可終日,但還是很享受莊子裡麵的生活。
幾萬人的部族,說的好聽是閼氏,說的難聽點,從奴隸到族長,全都在生存線上掙紮。
一場風暴,很有可能導致數千乃至數萬的馴鹿死亡,可能一次這樣的死亡,就能將部族打回二十年前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