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泗走後,範博康那一臉憋屈,粗鄙之色一閃而逝,瞬間風輕雲淡,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你們兩個怎麼看。」
在他身後走近兩個人,臉色微微有點難看。
「楊乾豎子,手伸的太長了,我王家已經不與他多有計較,他真當我們王家是泥捏的不成。」
另一個人緊緊的攥著拳頭,眼神灼灼的盯著範博康,冷聲道「我謝家也是如此,範大人不會是心動了吧,畢竟這鍋飯,我們王謝兩家吃了八成呐。」
「哈哈哈哈~~~!」
範博康笑道「那自然是~~~不會的。」
當最後一個字說完,一抹寒光閃過。
鋒利的匕首從範博康的手中探出,直接插入了一人的太陽穴。
那人臉上剛剛放鬆的表情還沒退去,就已經凝固在臉上,可能致死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你~~~範博康,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殺了他。」
另一人直接傻眼了,看到如此慘狀,他猛吸兩口氣,指著範博康怒罵道。
可那哆嗦的語氣,顫抖的手指,早已經將他的色厲內荏給出賣了。
範博康輕輕一腳就將地上的屍體給踏到一旁,好似一百多斤的屍體,隻是一個皮球一般,絲毫不費力。
緩緩坐下後,自斟自飲道「楊乾此人說的也有道理,一鍋子飯,臭名都讓我背,可我卻之吃兩成,你們王謝兩家,當真好大的胃口。」
「你,你到底想乾什麼?難不成也要殺了我?我告訴,我們王謝兩家可不是好相與的。」
範博康擺擺手笑道「唉,你也不要那麼激動,少了一個王家,我和謝家一起吃了這鍋飯,豈不快哉。」
謝家之人深吸一口氣,強忍著鎮定也坐了下來,皺眉道「事情弄成這樣,可如何跟王家交代。」
突然他好似想到什麼,驚恐道「你不會是想也把我殺了,跟楊乾獨吞了附近的所有礦山和土地吧。」
「哈哈哈,我總得要有一個靠山吧,聽聞王謝兩家,近一兩年來,有了些許間隙,想來你們謝家也不想看到王家太過強大吧。」
謝家之人沉默了,這家夥確實說的是真話。
「此時鬨成這樣,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到了如此局勢,他已經看不懂了,要討好楊乾,不如將兩人都殺了,現在殺一
個留一個到底是什麼道理。
「楊乾還有三五天要來,在這些時間裡麵,我們將王家的人,全部斬殺殆儘,等楊乾一入城,我們就......」
說道此處,他對著脖子比劃了一下,還頗有深意的挑了挑眉頭。
謝家之人驚駭道「你的意思是,布下殺局,斬殺楊乾,對外就說是王家殺了楊乾,也是楊乾跟王家魚死網破。」
範博康露出了不置可否的表情。
謝家之人不由咽了咽唾沫,這家夥什麼時候腦子這麼好使了,好深的隱忍功夫。
「楊乾武藝天下無敵,哪有這麼容易殺的。」
「哈哈哈哈~~~!」
範博康輕鬆的將實木的案幾輕鬆舉起,兩條鐵臂相互交錯,直接將案幾懶腰打斷。
謝家之人看著如此驚駭的場景,嘴角不由微微抽搐。
「你,你有如此高深的武藝,為何不在軍中效力?」
範博康嗤笑道「軍中效力?你到底有沒有上國戰場?」
謝家之人直接被噎了一下,頓時有些訕訕笑道。
「哼!」
範博康冷哼一聲後,滿臉回憶的神色中,夾著著恐懼。
「沒有上過戰場之人,永遠不知道那有多可怕,你永遠也不知道,一個人的武藝再如何厲害,在數萬,數十萬的大軍中,如滄海一粟,根本就翻不起浪花。」
「鑒於如此,我才下馬從文,拉著你們兩家,當上了郡守,至少跟我一起從軍的人,到目前為止也就活了沒幾人,那幾人還大多缺手缺腳。」
「哈哈,範大人運籌帷幄,當真了不起。」
謝家之人表麵恭敬佩服,實則內心生出一些輕賤之心。
「呸,軟骨頭~~~!」
謝家之人內心非議不斷,跟楊乾敵對,那是因為利益受到損害,可當年楊乾打破匈奴之時,誰不是人心振奮。
可這小臂崽子,仗著自己聰明,實則是一膽小如鼠之輩,當真羞與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