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道元臉色也不是很好的坐到主位上。
「各位,這次叫我過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自從投靠楊乾,以他馬首是瞻後,魯道元現在已經是雲通城有名的豪紳,不光家底殷實了不少,還置辦了不少的產業,日子過的可謂是順風順水。
可這段日子,他卻有了大.麻煩,利子錢的生意大幅度縮水,幾乎可以稱之為斷崖式下降。
這讓他頭疼之下,又無可奈何。
下手坐的中年人對著魯道元急切道「魯家主,今天請您過來,是問問,現在利子錢的生意今後可怎麼辦呐。」
此話一出,幾乎所有人都紛紛看了過來,不管家業大小,能在這裡的人,多多少少都參與了利子錢生意。
魯家主長歎一聲,振作了下精神說道。
「武安君已經出手,還能怎麼辦?」
有人站了起來,實在忍不住道「這武安君,實在太過霸道,連利子錢的生意都橫插一腳,如果安安心心乾,那還好,可利息如此之低,豈不是要熬死我等。」
魯道元聞言,臉色大變「混賬,你長了幾個腦袋,敢在這裡大放厥詞,武安君也是你能議論的。」
這時在大堂內的一個侍女,雙眼閃爍著不明言語的精光,看著大放厥詞之人,深深的將他的樣子記在心中。
大放厥詞之人被魯道元怒斥後,依然不依不饒,沉聲道。
「在做的不用多說了,就像我家,上百口人,每月賺取的錢財,有一半都是利子錢上麵得來的。」
「以前每日借錢的人,絡繹不絕,現在呢,幾乎門可羅雀,都被錢莊給吸引過去了。」
另一個人幫腔道「是啊,是啊,兩層的利息,如此低廉的價格,這不是破壞了雲通的大好局麵嘛。」
「是啊,是啊,我家裡都快揭不開鍋了。」
「不行,一定要跟武安君要個說法。」
「如此肆意妄為,我雲通大好局麵必將損失殆儘。」
「哼,土地不能買賣,鹽鐵不能買賣,現在連利子錢都要插手,大家如果不能團結一起,五年,十年後,怕是坐在這裡的人,要少不少人吧。」
所有人紛紛變了臉色,這擺明了說自己的家族會衰敗嘛。
眾人越說越帶勁,就差沒指著楊乾的鼻子罵娘了。
魯道元此時內心十分糾結,他的理智告訴他,必須要跟著君上走,君上說什麼就是什麼。
哪怕再如何損失,目前所賺取的錢財,也是以前的好幾倍。
可人性卻不允許他這麼做,因為利子錢的事情,他也損失慘重,畢竟他家的體量放在這裡,一年要少賺好些錢糧。
就在魯道元處於天人交戰的時候,有人直接提議道。
「大家在這裡商量出一個統一意見後,我們一起去見君上,想來君上也不會不理我等商賈。」
「是啊,我們夏國曆來重農抑商,唯有武安君收取商稅,開通商貿,大力發展,農耕,商貿,娛樂,想來也對我們多有倚重。」
「對,如果他不將利息提升上去,那我等就罷工。」
「對,罷工,如果我們所有商隊都暫停貿易,那雲通城將會被打回原形。」
「走走走~~~!一起去。」
「同去同去~~~!」
就在魯道元準備站起來的時候,一個年輕人衝了進來,滿臉驚恐。
「阿爹,阿爹,湘,湘兒腹痛難忍~~怕是要生了!」
年輕人滿頭大汗,心急火燎。
魯道元瞬間蹦了起來,抓著兒子的雙肩急切道「現在如何了?」
「
不,不知道啊。」
「混賬。」
魯道元急忙對著眾人說道「抱歉諸位,家中有急事,新婦好像要生了。」
說完不等眾人說話,就急急忙忙走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管那麼多,少他一個不少,多他一個不多。
雖然魯道元與君上有些關係,能說上話,但那又怎麼樣,此時幾十家豪紳,商行,難不成君上還能將所有都殺了不成。
畢竟法不責眾。
想到這裡,大家立馬出門,坐上各自的馬車,牛車,朝著莊子的方向出發。
莊子。
楊乾回到了府邸內,小丫頭在門口,歪著腦袋,不是說君上打算去鑄造廠看看嘛,怎麼剛剛出門就回來了。
沒多久的時間,幾個士兵在府邸內進進出出。
一個多時辰的時間轉瞬即逝。
在莊子的入口處,此時的大門已經跟以前的完全不同,以前的大門,隻有兩仗不到。
可如今的大門沒有多少宏偉,卻有三丈寬,門口有欄杆,兩邊建造有一排屋舍。
這裡長期駐紮著超過五百人的軍隊,這些軍隊是玄甲軍的嫡係,保持著每年輪換的規則。
每守門一年就需要調去邊境,鎮壓草原民族,順便見見血,以此來保存巔峰的戰鬥力。
煙塵滾滾,幾十輛車飛快的朝著大門口疾馳而來。
門口還建有兩座高聳的哨塔,阿日娜平日裡就在這裡值班。
「伍長,好像有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