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水的味道已經變藍,我嘗了下,鹹鹹的,加上船體逐漸開始顛簸,如果再行駛過去,怕是要翻船呐。」
這些越國人,以前也不是在這裡的,其中有些人,本來是靠著大海打魚為生。
對海洋可以說非常了解,這種江內的漁船,玩玩不可出海,不然傾覆也無非是一瞬間的事情。
棄船後,在張邵的建議下,把船砸沉,如此一來,眾人的蹤跡又一次被隱藏了。
可惜的是,最後的距離需要30公裡的距離。
如果是玄甲軍的話,也就隻需要一天就能趕到目的地。
可惜的是,帶著一群拖油瓶,男人還好,女人,孩子,老人卻根本走不通,一天能走五公裡就算謝天謝地了。
南方沒什麼大平原,所以躲藏不難,可躲藏也沒什麼作用。
你得吃飯呐,而且南方潮濕,一不小心就會生病。
跟張邵商量一下後,覺得還是加速趕路才是最重要的。
通話的時候忘記問毋高朗,到底是怎麼走,現在又聯係不上,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
要知道在雲通郡內,隻要有縣以上的地方,幾乎都會被安裝信號收發器。
所以造成了一種,在雲通郡打電話暢通無阻的感覺,去朝賢也一樣,為了能了解到實時的政局,楊乾也是扔了很多錢在據點建設這塊。
可能一個酒樓,可能是一個小店鋪,有個兩三人,因為需要暗子長期保持對於楊乾的忠誠。
很多人在一個地方幾乎待不了幾年就要輪換一次,回來重新學習之後,再派到彆的地方。
當然,如果有家眷的話,也可以一同帶著前往,路費有報銷。
可在南方這邊就不同了,就算信號也是直線,用最短的距離架設最少的信號收發器,不然很容易被發現。
幾天的時間內,眾人幾乎白天蟄伏,晚上趕路。
雖然辛苦了一些,但好在沒有出事。
就在飛廉覺得可以安然回國的時候,斥候卻來報,發了敵人。
「多少人,多少馬?」
斥候拱手道「他們好像分散了,這一隊隻有一百人,沒人都有馬,穿的零零碎碎,看著像是遊俠兒。」
飛廉內心大定,還好是遊俠兒,這些家夥武藝不算低,但大部分隻是些下三濫的玩意兒。
單打獨鬥,巷戰,暗殺,他們挺有一手的,但在軍陣對壘,他們就是弟弟。
飛廉不想跑了,他有了新的想法。
讓玄甲軍將身上背著的甲胄全部佩戴整齊,重弩上弦。
將越國人安排進樹林裡麵後,開始著手布置陷進。
其實也算不上陷阱,就是做出一些痕跡,讓人家可以適當發現自己。
果然沒多久的時間,一百多號人騎馬朝著這邊襲來。
此時太陽快要升起,這段時間幾乎不分日夜,要麼趕路,要麼蟄伏。
以玄甲軍的實力,這口鳥氣大家都不想憋著,跟著君上多爽,經曆的戰鬥,幾乎都是以謀劃或者實力直接碾壓對方。
何曾被人像趕敗家之犬一樣,惶惶不安。
領頭的是一個矮小男人,他看了看四周,又眺望了下遠方的太陽,稍稍一算,估計還有半個時辰天就亮了。
疲憊寫滿了他的臉,這段時間逃的人累,他們追的人更累。
要不是韓景同這廝給的錢豐厚,讓人無法拒絕,指不定這些遊俠兒就不想乾了。
「來人呐~~!」
「首領!」來人是個半大的小夥子,看這樣子估計是長輩等人帶著他入行的。
「三兒,你的騎術最好,快點回去告訴大部隊,我們這邊發現了蹤跡,應該是......」
「嗖~~~!」
「噹~~~!」
還沒等他說完話,一隻羽箭進準的朝著他的咽喉射去。
常年在刀口舔血的敏感,讓領頭的男人飛快拔劍,將羽箭磕飛。
可惜的是,重弩的威力太大,他出招稍稍慢了一些。
將羽箭磕飛後,還是擦著耳朵朝後飛去。
三兒不由露出了驚恐之色,彆看首領身材矮小,其實他才是這一百多人裡麵,實力最強大的遊俠兒。
曾經聽他說,能抗住尚國的劍聖十招,大家都對他敬若天神。
誰能想到,如天神一般強大的首領,居然一招就被敵人劃傷了耳朵。
「走,我們撤!」
遊俠兒可不是正規軍,首領摸不清來人,覺得還是先撤最安全。
可跟在楊乾身側,已經學會猥瑣的飛廉怎麼會放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