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一萬的精銳,回去也逃不過一個死字。高句麗人的狠勁被如此殘酷的戰場激發出來,高傑末客拿著長槍對著衝殺中的貝利卡就是狠狠砸去。
貝利卡也不是吃素的,感到後腦的風聲,瞬間拿刀一檔。
“當”的一聲,兩人居然部分伯仲。拉住韁繩,調轉方向再次衝殺。
“當當當~~~!”兩人不斷的相互攻擊,招招致命,卻攻守兼備,絲毫不露破綻,可惜貝利卡的兵器被壓製,有時候高傑末客能用長槍進行範圍攻擊,貝利卡則根本打不到他。
火大的貝利卡經過插在地上的長兵器時候,順手一撈,兩人並排騎馬,短短數百米的距離,過手幾十招,不分勝負。
楊乾看看差不多了,拉出一個俘虜,俘虜急忙用高句麗語喊道。
“所有高句麗的士兵們,投降免死,投降免死,跪地免死,跪地免死。”楊乾還特意給他配了一個喇叭,讓他的聲音能傳遍整個戰場。
聽到這聲音的高句麗士兵們,眼睛都紅了。一個年輕士兵左手拿劍,右手不知道去了哪裡,他紅著雙眼,嘴角滿是鮮血,嘶吼道。
“投降是孬種,兄弟們,殺光這些人,殺~~~!”本來隱隱有潰散趨勢的高句麗軍隊,瞬間又凝聚起來,他們幾十人,上百人拿長槍看準時機,就給來往的騎兵來這麼一下。
這時,楊乾軍隊的傷亡開始出現了。一些輕騎被刺穿了身體,跌落馬下,哪怕是重騎兵也在一些長槍的圍攻下,吃力了起來。
楊乾皺緊了眉頭,躲過喇叭大喊道
“所有重步兵給我壓上,投降免死,不服者打暈,打不暈就打死。”當一萬重步兵呈現軍陣圍殺而來,哪怕高句麗人的戰意再如何強盛,物理上已經沒了辦法,敵方是長兵器,楊乾這邊也是長兵器,還用了塔盾。
在將領的一聲聲命令下,塔盾瞬間分開,重弩直接射出,三四百米的地方,弓弩兵未必能射穿鐵甲,可在如此近的距離彆說鐵甲,就是玄甲軍的鐵甲也能射穿。
“噗嗤噗嗤~~~!”當高句麗再次被壓製的時候,加上俘虜大聲的招安。
“咣當”一聲。一個士兵滿臉恐懼的丟下青銅劍,跪倒在地,有了帶頭的人,接著就是大量的士兵開始投降,有一些還再頑強抵抗,直接被集火,射成了篩子。
甚至有些人的腦袋都被射了十幾箭,直接從中間裂開,豆腐腦和番茄醬撒了一地。
看到對方投降了,一些重甲步兵直接扔掉盾牌,拿出繩子將高句麗的士兵們捆住大拇指。
一對對女軍醫飛快跑來戰場,身邊還跟著一隊輕甲士兵。她們蹲下身子,率先清理受傷的己方士兵,很可惜的是,在騎兵停滯時候,很多人被長槍貫穿了身體。
以現在的醫術根本不可能救治的過來。女軍醫揮揮手
“這個弟兄抬走,藥石無靈。”輕甲士兵急忙說道
“軍醫,你再加加油,死馬當活馬醫,成不?”女軍醫搖頭道
“臟腑破了,神仙難救。”說完她急忙來到旁邊受輕傷士兵的身邊,開始救治起來,戰場上麵行醫可跟尋常百姓行醫完全不同。
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救治能救治過來的士兵,如果在沒有希望的士兵身上消耗太多功夫,可能會導致能救治的士兵失去性命,戰場就是這麼殘酷。
看到自己的弟兄胸膛上那窟窿大的洞,士兵們也知道救不活,隻是還抱有一種期望。
在邊軍的軍營裡麵,確實有階級之分,玄甲還有歲俸,而普通士兵則沒有,除了比試武藝,強壯身體的時候有競爭關係,其餘時間,楊乾把氛圍搞的很是不錯。
有空沒空就舉辦角觥戲,投壺,蹴鞠,要的就是讓這士兵們能把彼此當成可信賴的同伴。
隨著一個個的傷員被救治過後,坐在馬車裡麵運送到營地,接下來就是開始救治高句麗的傷兵。
沒辦法,這是君上規定的,兩軍交戰怎麼殺都不過分,可一旦交戰結束,那必須要救治傷員,因為這些人將來是做奴隸的上好資源。
沒人希望自己的阿爹阿母被征徭役,大家幾乎都明白,整個中原各大諸侯國隻有武安君治下是沒有徭役的。
正因為有了這些俘虜,才有大家好過的日子。就在此時,近千士兵拿著塔盾將一個場地團團圍了起來,楊乾駕著犀牛騎了過去,皺眉道。
“喂喂喂,你們這麼多人堵在這裡乾什麼?戰場不用打掃了嗎?”一個死命往裡麵擠的士兵聽到有人說話,頗為不耐道
“哎呀,你囉嗦什麼,裡麵有好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