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商量後,決定讓狗娃留守在這裡,看護好馬車內的通訊設備,順便觀察的時候,能做到及時彙報。
緊了緊特彆配置的內甲,披上叛軍的那些雜七雜八衣服,騎馬朝著遠處跑去。
當速度提升之後,四人明顯感覺到,本來還不算冷的寒風,竟然如鋒利的刀片刮在臉上的感覺,徹骨的生疼。
四人飛速來到地方營地門口,此時的高句麗精銳營地,正再準備食材,等傍晚的時候,可以美美的吃一頓哺食。
很多精銳士兵打來了獵物,就在營地外麵宰殺著,此時兩夥人,四目相對,空氣安靜到了極點。
斥候伍長四人也承受了莫大壓力,連君上都讚歎高句麗精銳的勇猛,可見這群人是有多能打,一個不當心,絕壁回不去。
正在處理獵物的高句麗精銳們紛紛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將青銅劍放入劍鞘,好似稍稍動作大一些,就會將這些人嚇跑一般。
在營地上方的木塔上,幾個士兵死命的捶打著青銅器,一道道沉悶的聲音響起。
「發現叛軍,發現叛軍~~~!」
年輕人滿身草莓的從帳篷裡麵走了出來,氣急敗壞,朝著匆匆而過的士兵們,吼道。
「哪裡發現的叛軍?如果是假的軍情,我可是要執行軍法的!!!」
「大末客,叛軍就在營地外麵~~~!」士兵們急忙說道。
士兵們可不敢看不起他,殺敵是有軍功,可在高句麗,軍不軍功的,還不是上頭的一句話。
「哼,我就知道。。。。。。」
年輕公子的聲音戛然而止,問道「什麼?混賬,你們讓大軍等我,我馬上過來。」
說完,直接躥到了帳篷裡麵,從淅淅索索的聲音裡麵聽出,必然是在穿戴甲胄。
在門口的士兵們已經多了起來。
伍長四人沒有多說任何的廢話,轉了一圈之後,就朝著外麵狂奔起來。
年輕公子穿上甲胄後,腳尖一點,整個人如裝了彈簧一般,坐到戰馬上。
「什麼情況?」
「剛剛有四個騎兵,看上去是叛軍的,感覺好像是走錯路,撞上了我們!!!」
年輕公子大喜道「走走走,所有人,全軍集合,順著馬蹄印給我追!!!!」
他整個人都狂熱起來,他隻是生活浪蕩一些,又不是白癡,四個騎兵叛軍?這連小蝦米都算不上,人在驚慌中,必然是回大本營。
隻需要趁著對方還沒收拾妥當的時候,衝入地方大本營,以自己率領的精銳士兵,絕對能把叛軍打出翔來。
最重要的是,現在雖然天氣冷了下來,可最冷的時候還沒到,就剿滅了一支叛軍。
功勞拿到,正好回城,還能舒舒服服的過冬,簡直一箭三雕。
如果長時間沒有建樹,怕是冬天都得在外麵過了,這可跟城內不能比。
城內還有大量的寵妾等待自己的臨幸。
想到此處,年輕公子一馬當先,率領八成的將士,朝著外麵瘋狂追擊。
伍長四人看到後麵漸漸追擊上來,立馬掛了五檔,朝著叛軍營地火速衝去。
就這樣一方瘋狂逃命,另一方死命追擊。
在一處山坳低窪的地方,密密麻麻駐紮著一群人,隻是這裡沒有成片的帳篷,有的隻是很簡陋用木頭,臨時搭建的窩棚。
甚至還有很多人,穿著單薄的衣服,正努力砍伐樹木,爭取在天黑之前,可以弄到足夠木材。
叛軍就是叛軍,隻能出其不意,當真的要在軍事素質上比拚的時候,幾乎大多都要撲街。
如果是正規軍隊,此時必然有
四五波斥候不斷巡遊,講究點的人,還會設置暗樁,叛軍們呢?隻顧著乾自己的活。
不過很多都是裹挾的百姓,無非是讓他們乾活而已,叛軍的主要核心,此時正聚集在為數不多的帳篷內,商量去留的路線問題。
眾人在這裡都愁白了頭發,因為反叛勢力根本就沒想過失敗了會怎麼辦,主要發起人也不會去想,因為失敗就是死亡。
自己都死了,還管叛軍會怎麼樣?怎麼可能!這些隻是棋子而已。
而對叛軍來說,現在生存問題,是比高句麗精銳更加棘手的問題。
數千人一天的開銷是多少,彆說是對普通人,哪怕是對一些城池來說,也未必能養得起。
如果不能在半月內解決這個問題,那麼不用等官軍精銳,大家直接抹脖子就行了,至少比活活餓死要好上太多。
這時一個士兵急忙跑了進來,可能因為有坡度的關係,直接摔了一個狗吃屎。
「哼,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