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四人齊刷刷的動手,一人手中拿著麻布,懟在管事的嘴上,另外兩人直接拉住他的胳膊一聳,將他的兩條胳膊給卸了下來。
最後一人從懷裡拿出一把匕首,朝著他的胸口捅去。
四人配合的默契程度堪稱完美,如此行雲流水,卻隻在兩三秒鐘的時間內完成,管事幾乎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
就在此時,一隻手很突兀的伸出,死死的抓著匕首的刀刃,嫣紅的血水順著手掌流下,滴在管事的胸口。
為首的暗子眼神立馬犀利起來,他沒有用力,也沒有放開匕首,淡淡道。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朱誌文內心十分複雜,剛剛那一下,完全出自本能,思索再三後道「能不能不殺,我在這裡,他關照了我很多。」
「你找死啊?還不快放手?」
管事的躺在地上,滿臉驚恐,雙目顫抖,恐懼的情緒簡直要溢出眼眶,當匕首被擋住的刹那,他看向朱誌文,滿臉都是乞求之色。
他不想死,家中還有年邁的雙親,還有可愛的兒女,還有那~~~操持家務的妻子,他,他舍不得......
朱誌文內心大震,抬頭看向暗子,一字一句道「放他一命!」
突然,外麵有一隊士兵經過,還聊著一些事情。
暗子眉頭一皺,小聲道「好,我可以不殺他,但怎麼處理?」
朱誌文從懷裡拿出一包藥粉,全部放入了清水中搖晃了一下杯子「這個量,至少暈一天多的時間,如何?」
暗子直勾勾的看著他,不由的點點頭,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好,不過今天的事情,是瞞不住了,到時候你自己跟君上去解釋。」
朱誌文猶豫了一下,小聲道「就不能不報告嗎?」
暗子和其餘三人紛紛笑了出來。
「你彆鬨了好嘛,我們有相互揭發的製度,瞞是瞞不住的~~~你還救嗎?」
「救!!!」
「行吧。」
暗子搜了他的身,拿到身份令牌,然後對著他問道「用這個令牌能不能給城池上的士兵送吃的?」
管事的滿頭汗水,瘋狂搖頭,朱誌文立馬嚴肅道「你最好配合,不然你的小命,你妻女,你父母的小命都會沒了。」
管事的雙眼死死的盯著朱誌文,在兩人對視一會後,他的眼睛往上翻,然後發出嗚嗚的聲音。
暗子立馬站起來,在後麵的櫃子裡麵一陣翻找,果然找了一個黑色的令牌。
「這能去城樓上?」
管事瘋狂的點頭。
「讓他喝藥,快點。」
朱誌文點點頭,拿著杯子對著管事的說道「把這個喝下,睡上一天一夜什麼事都沒有,如果不喝,你今天就得死,喝不喝。」
管事的立馬點頭,他的眼神充滿惶恐,早已經沒了主意。
將布團緩緩拿開的時候,匕首直接對準了他的喉嚨,隻要他喊,一刀下去幾乎不會有什麼聲音。
管事的麵色複雜的看著朱誌文,而朱誌文不管三七二十一,將藥水灌入了他的喉嚨裡麵。
隻是一盞茶的時間,管事的就暈了過去,沒有幫他把關節續上,直接抱到床榻上,蓋上被子,再拿了一些酒撒在他身上。
然後,率領眾人朝著軍營裡麵走去,來到軍營後,幾人跟管理此時的將領說了一下,然後亮了下令牌。
將領頓時大驚失色,因為這次所有軍隊同時開席,為了加強防禦,城牆上足足安排了近乎一千人進行守衛,比平時的三百人,足足多了兩倍還多。
他立馬叫上五十個士兵,跟這五人一起,弄了飯菜去慰勞下
守城的將士們。
畢竟五個人可弄不動一千人份的食物,裝滿很多馬車後,幾十人朝著城牆上走去。
軍營離城牆不遠,當所有馬車的食物抬到城牆上的之後,所有將士們頓時就熱鬨起來。
現在的天氣再如何好,城內和城牆上的溫度可不是一樣的,城池內鑼鼓喧天,人山人海,城牆上,寒冬臘月,被吹成***!
可就算如此,餐食跟城內的普通士兵一模一樣,不會有絲毫加餐的情況發生。
一個士兵伸出滿是凍瘡的手,顫抖的結果碗,吹了吹碗裡的羊肉湯,一口下去,簡直香到了耳朵根後,連腸胃都暖和了起來。
「真香~~~」
年輕士兵沒有笑容,不是他不想笑,而是在這個時間段笑了,嘴唇上的凍瘡就會裂開流血,流下的血水也會凍結,就等著下次再次撕裂。
朱誌文滿臉笑容的給大家盛飯,分肉,打量了下士兵們的裝束,除了一些比較厚實的皮甲外,根本沒什麼抵禦寒冷的充足衣物。
有一些士兵,甚至連耳朵上都爛了半個,就這副德行,打仗還賊猛。
將所有事情搞定之後,眾人就打算回去,找個時間偷偷溜走去彙報,等人暈了就把城門的己方士兵集合起來,控製城門,打開城門,如此一來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高句麗滅了。
說實話,朱誌文祖上三代都是中原人,可惜,一直沒有融入進去,被欺負不說,還被高句麗的主體民族看不起,自然沒什麼歸屬感。
朱誌文忙碌著給大家分發飯食,當所有人都拿到食物後,氣氛就熱鬨了起來,一些士兵回到城樓,一些士兵則蹲下,用女牆遮擋著風雪。
高句麗軍營內。
知道今天不限量,一個年輕士兵,拿著***骨不斷的撕咬著,另一隻手還拿著跑了羊肉湯的大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