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楊乾的話,佰長瞬間癱軟在地,去牢裡,很麻煩,去了詔獄,那是有死無生。
但凡在軍營裡麵,那些脾氣暴戾,喜怒無常之人,到最後幾乎都會消失不見,但詔獄又跟軍醫合作,聽去過的人說也隻是一句話概括。
詔獄不是人待的地方,不管多麼硬的人去了,也會變成軟腳蝦。
最恐怖的是,這些脾氣暴戾,喜怒無常的士兵幾乎都成了詔獄內的獄卒,還是用刑的那種。
看到軍醫佰長的模樣,楊乾點點頭,效果很是不錯,雖然她有錯,但本質上卻怪不得了她。
半路出家,擅長士兵們的傷勢,連號脈都是臨時學的,能有這樣的勇氣和膽量,不多見呐。
「我就罰你~~~跟著老葛好好學習醫術。」
軍醫佰長頓時如蒙大赦,這種一步天堂一步地獄的感覺,差點把給她送走了。
葛修明撇嘴道「君上,這女子我可不敢收。」
「哦?為何?」
「哼,行醫者必須要有謹慎的內心,像她如此這般,不分輕重,遲早會出問題,如果亂用藥材,連君臣佐使都不分的人,何堪大用?」
軍醫佰長雙眼含淚,眼淚汪汪的看著楊乾。
楊乾無奈道「老葛,彆矯情了,收下吧,好好磨礪下,多給我培養一些軍醫的棟梁,不然等以後我的攤子越來越大,你可會分身乏術的。」
葛修明一臉的不情不願,最後還是無奈的哼哼兩聲,表示自己收下了。
「這次是君上給你說情,如果你再出現絲毫差錯,老夫絕對不會教你任何醫術,因為你不配稱為一個醫者。」
軍醫佰長磕頭道「多謝,葛大夫。」
「哼!」
在軍營最大的房子裡麵。
一種大臣,貴族此時已經沒了往日的光鮮亮麗,有的隻是滿臉的死灰。
在這幾天的時間裡麵,他們組織過兩次突圍,隻需要衝出去,彆管王城,去附近的城池,就能重新拉起軍隊。
彆看楊乾有幾萬大軍,要真的硬碰硬的話,他還真不是高句麗的對手,人數是硬傷。
打仗嘛,硬碰硬固然很熱血,很牛逼,很剛猛,可當算下戰損比的時候,就完全笑不出來了。
所以,人數是硬傷,卻不是決定性的因素,隻要戰法得當,謀劃妥善,絕對可以以少勝多,以弱勝強。
比如說,巨鹿之戰,項羽僅僅帶著八千精兵和秦朝四十多萬鐵騎火拚,而且最後還打贏了,二十多萬投降,也殺不完啊,畢竟人少,不過確實是以少勝多的奇跡。
還有像官渡之戰,曹操是一代梟雄,軍事家,他追求兵不在多在精的道理,主要當時袁紹來打他確實兵馬太多。
所以他隻能用四萬多精兵靈活運用天時地利人和然後和袁紹八十多萬大軍打仗,不過無法否定,確實贏的漂亮。
諸如此類,在曆史上,多不勝舉。
隻要謀劃不錯,加上天時地利人和,楊乾完全不怕高句麗。
前提是,把這群家夥給看住了,絕對不能放跑一個。
以往桀驁,自信的大武神王,此時也落魄了不少,整個人裹著一些衣服,陰沉著臉。
兩次的突圍,幾乎以慘白告終,本來千人的軍隊,此時隻剩下了五百人。
隻要一出門,來到屍體牆下麵,幾乎就會被藏在後麵的敵軍,射成刺蝟。
要知道夏軍的重弩,在百米內,彆說一般的鐵質甲胄,就是自身穿戴的鋼鐵甲胄,都會被無情射穿。
加上受傷的士兵得不到有效治療,一千人的軍隊,此時可戰之士,隻有區區五百人。
這彆說是突圍了,就算是沒人的情況下,拆除屍牆都是一件浩大工程。
隨著炭火的消耗殆儘,大武神王的脾氣越來越暴躁,在向對方喊話無果的情況下,他直接暴走了。
「你看看你們,什麼玩意兒?整個高句麗的文臣武將,居然素手無策,我要你們有什麼用?」
「一群廢物。」
「酒囊飯袋。」
一些文臣武將還算好,被罵也就算了,畢竟他是大王。
可一些貴族卻不這麼想,我們能擁護你當大王,同樣也能拉你下來,你算老幾啊。
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
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外麵包圍自己的那群家夥,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
一天到晚,他們一句廢話都沒說,剛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還覺得,隻要對麵不進攻,自己絕對自保無慮。
可如今呢?
再遲鈍的人也感覺出來,這些人是想生生圍死自己等人。
如此一來,可謂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嗚呼哀哉。
在包圍圈的外麵,賈國豪站在馬車上,露出一個腦袋,仔細的打量房子。
隻見大房子外麵,幾乎堆滿了屍體,很多屍體也像自己這邊一樣,簡單的堆起起來,好像是防止進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