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乾這次是真的生氣了,自己好心好意給他們生路,卻不知珍惜,賈國豪也勸了,連自己師傅都幫忙,卻被他們罵了回來。
看到了吧,這些人硬吧,愛權勢,愛土地,勝過愛自己的命,當真可笑至極。
楊乾對著賈國豪招了招手,後者立馬走了過來,側耳低語幾聲,賈國豪雙眼一亮,拱手後,立馬朝著外麵走去。
沒多久的時間,十幾個士兵帶著大量青銅劍走了進來,在高句麗的眾人案幾上,放上一把,當所有人都發齊後,他們都傻眼的看著楊乾。
難不成要自己等人自裁?
這時,楊乾開口笑道。
「諸位已經看到各自麵前的青銅劍了對吧,既然你們不肯妥協,我也不肯妥協,那麼我們就玩個遊戲。」
「土地政策是不會改變的,畢竟我想要拿,你們攔不住,不過我可以給你們多一個選擇,從現在開始,在場的人,隻要殺了一個人,衝到外麵,就可以隻繳納五成的財貨。」
「被殺者,其身後的家族也就沒必要存在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紛紛低下腦袋,他們是不會妥協的,有種就殺了他們所有人,讓他們放棄土地?那無異於癡人說夢。
眾人的沉默,就預示著又是一輪沉默反抗,可人心卻往往能給人一個逆轉的結局。
當所有人齊心協力的時候,還算可以,可這種情況就跟士氣一樣,一波接著一波,但還是有猜疑的時候。
兩個貴族青年和拱衛末客,忍不住對視一眼,當他們看向楊乾的時候,卻發現楊乾也在看著他們。
楊乾雙眼微眯,眼神一挑,一種包含簡單意思的事情,在四人中好似被默認一樣。
三人對視一眼,將腦袋深深的低了下來,眼神中充滿著決絕與狠厲。
士大夫們現在正得意呢,剝奪了自己的土地,那就跟殺了自己沒什麼區彆,還不如大家一起去死,哪怕死也要給楊乾咬上一口,惡心他一下。
不得不說,高句麗人跟北方人很像,在寒冷地方的人,性格總是那麼凶狠,畢竟不凶狠的人,在這樣的地方,會過的非常憋屈。
還有一些士大夫則是跟隨大流,畢竟各大家族在王城內盤踞數十年,上百年,武安君如果想得到一個完整的王城,自然少不了他們的幫扶。
就算有詔令,如果能得到士大夫家族的支持,那在各個地方開展工作也會順暢無數倍。
一個中年人,穿的比較氣派,顯然家裡非富即貴,特彆是腰間那玉佩,看上去就是價格不菲的樣子。
他是家裡典型的土地一般,財貨很多的代表。
交出九層土地財物,那就跟要了他命似的,他現在幾乎以大對盧馬首是瞻。
大對盧家族可是出了名的土地多,要是所有土地充公,那他們家族幾乎會從天上直接打落地下。
在他想著如何跟楊乾談條件的時候,猛然感到後背一痛,一把沾染鮮血的劍尖竟然從他的胸口處捅刺出來,幾秒鐘後,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
年輕貴族看也不看,連青銅劍也不拔出直接朝著外麵跑去。
就當所有人震驚的時候,又是兩聲慘叫聲響起,另一個年輕貴族和拱衛末客扔下青銅叫朝著外麵撒丫子跑去。
此時,所有人的眼神古怪了起來。
彆看現在他們好似鐵板一塊,那是因為有共同的利益。
可有些家族,本來就有世仇,當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幾乎所有人的眼神都漸漸尖銳了起來。
隻是十幾個呼吸的時間,此起彼伏的哀嚎聲不斷的響起,宴會廳裡麵瞬間,血流成河。
楊乾坐在主位上,饒有興趣
的看著這一切,這種以人命為陽謀的投名狀,讓他看的非常感興趣。
突然,懷中的女人開始不斷的掙紮起來。
楊乾的胳膊稍稍一用力,摟著她,絲毫不讓她逃走,疑惑道。
「怎麼?」
「角落裡麵那個年輕人,是我弟弟,他現在是我們家族的族長。」
楊乾抬頭看去,隻見一個年輕人雙手拿著青銅劍,滿臉的慌亂,已經退縮到了角落裡麵,眼神中充滿著驚恐的神色。
「一個男子,柔柔弱弱,還不如死了算了。」
領舞者滿臉痛苦與悲傷,語氣瞬間軟了「求你,求求你了,我們家本就是一個小家族,人丁單薄。」
「隻,隻要你救了他,以後想讓***嘛,我就乾嘛。」
因為用麵紗遮住,看不清臉,但那雙靈動的雙眼卻充滿了急切。
「你說的啊,我可沒逼你?」
「對,我說的。」
楊乾對著賈國豪招了招手,將事情交代一下。
賈國豪立馬朝著角落的方向走去。
在角落裡麵的年輕人此時慌的一批,因為知道自己武力值不高,所以拿了青銅劍直接躲在角落裡麵。
可大家又不是傻子,剛剛開始拚殺的時候,都是殺紅了眼,可如今呢。
拿到人頭的都已經出門了,沒拿到人頭的武力值差不多。
瞬間,四五個人用泛著油光的眼睛看著年輕人,直接把他看的汗毛倒豎。
年輕人在心中瘋狂呐喊「我命休矣。」
四五個士大夫大漢獰笑著朝著他走去,年輕人則像隻受驚的小白兔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