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爸媽,哼!」
楊乾很享受跟張雨夢插諢打斜時刻。
才剛剛來到軍營裡麵,就看到有十幾個士兵正圍著一個石墩子,相互比劃著什麼。
可能是他們都圍著楊乾看不到,所以走了上去。
那十幾個人看到有人過來,仔細一瞧,頓時紛紛拱手。
「參見君上。」
楊乾擺手道「免禮,你們這時在乾什麼?」
一個士兵笑著指了指石墩子上的漆黑刀柄,說道。
「君上,您的佩刀插在這裡,我們一直在拔,可沒人能拔出來。」
看到君上今天心情不錯,十幾個士兵唧唧咋咋把事情給說了出來。
楊乾這才知道,原來自己一刀扔出去把敵方主將弄死後,屠龍刀直接插入了石墩子裡麵。
後來有好事者收集戰場兵器的時候發現了,一拔卻發現沒拔出來。
自從那次後,幾乎所有士兵都來試過,可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拔出來。
石墩子很大,幾乎有半人高,這是一個負責插大纛(ao)所用,自然非常巨大。
很多自詡大力氣者也紛紛來嘗試,可都無法撼動分毫,整把屠龍刀都插入,隻剩下一個刀柄。
要不是有刀柄卡住,估計整把屠龍刀都會完全沒入。
當時確實是千鈞一發,如果楊乾再不想辦法,對方主將沒有死掉,跑了的話,那戰局可就膠著了。
一旦膠著,自己的命就完了,當時幾乎已經油儘燈枯,全身力竭。
所以用全身的力道加上暴血丹的力道,雙重加持,含恨投擲,沒想到竟然達到了如此恐怖的殺傷力。
「克裡斯娜,他們當時沒把我的屠龍刀收起來,怎麼沒人告訴我啊。」
楊乾滿臉問號。
克裡斯娜搖頭「我哪知道,一般我們打掃戰場都非常專業,估計是這段時間,掌控王城,大家都比較忙碌的關係吧。」
張雨夢說道「我看你最近也太飄了,屠龍刀都沒拿,還擺了鴻門宴,按照你以前的個性,早把那些士大夫給宰了,哪有這麼多事情。」
楊乾長長的呼了口氣,一道熱氣從狐狸圍脖中衝了出來,看著克裡斯娜笑道。
「你說說看,張雨夢可覺得我做的事情多餘了。」
克裡斯娜雙手環抱,聳肩道「這不是很簡單嘛,如果對方的士大夫不配合,我們拿下城池簡單,可管理起來就會很麻煩。」
「如果有當地的士大夫配合,那掌控一個城池就會非常方便,畢竟我們遲早要走的,不可能一直呆在這裡。」
楊乾欣慰的連連點頭,自己就好像老師,看到自己的學生終於考上清華北大,那種安慰感,讓自己的內心暖呼呼的。
「克裡斯娜,不錯,這段時間有進步。」
說完還撇了張雨夢一眼,張雨夢頓時就炸毛了。
「你不是說我隻要當個花瓶就可以了嘛,現在嫌棄我了對吧。」張雨夢立馬不樂意了,氣鼓鼓的說道。
「沒有的事,隻是讓你知道其中的道理,沒有好處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楊乾說著,來到石墩子麵前,單手握住刀柄,屏住呼吸。
在衣袖覆蓋下的手臂瞬間筋脈噴張,猛然一拉。
「噌!」的一聲。
屠龍刀在刹那間就被拔了出來。
旁邊的十幾個士兵直接變成了瞪大眼睛的表情,直勾勾的看著楊乾。
那眼神就像看彆的物種一樣。
看到士兵們的眼神,楊乾將屠龍刀抗在肩膀上,訕訕一笑「你們努力鍛煉,以後也能跟本君一樣。」
十幾個士兵的眼神瞬間一邊,好似再說。
「你踏馬在逗我?」
「騙誰呢?怎麼可能?」
「去你的。」
「滾粗好嗎?」
「君上,我們不是三歲小孩,謝謝!」
楊乾扛著屠龍刀先去了醫帳,讓人欣慰的是,幾乎所有傷兵都已經痊愈,畢竟自己也養了一段時間的傷。
還有一些,則是深受重傷的,這些人有些是殘疾,有些是傷了內臟,需要靜養,還有一些是治療好後伴有後遺症,幾乎沒有辦法在軍中。
隻要沒辦法待在軍中的,楊乾早就給他們安排了後路,莊子裡麵有很多地方可以去,今後的日子不光不會過的很難,甚至會過的比以前還好。
可惜,那充滿榮譽,熱血的疆場,他們再也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