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君到了王城才多久,殺了多少人,從我們這裡又運了多少人去夏國,沒人知道,可這一筆血債,是誰都無法否認的。”
在下手第一個位置上的花白老者皺眉道“季節,你不會覺得以我們如今的力量還能將武安君驅逐出去吧?高句麗要亡國呐。”
“現在武安君頻頻召見我們,很多夏國來的官員已經開始謀奪我等手中的權柄,上任官職處理內政事宜。”
“現在,我們是士大夫的身份沒錯,可手中再無半點權柄,如何能與武安君抗衡?”
帛衣頭大兄怒道“可你難道還看不清局勢嗎?從開始詔安,到現在,我們王城內的士大夫死了多少人?”
“如果再這樣下去,怕不是有一天我們得死絕了不可。”
“與其如此,不如趁我們還有勁,一鼓作氣直接將武安君乾掉,再將大武神王除掉,到時候王城內外,還不是我們士大夫說了算。”
眾人的眼神不由亮了起來,這樣的說法,倒是讓人眼前一亮,有些不安於現狀的人,內心不由躁動起來。
為首的老者,冷笑一聲“嘿嘿,按照武安君的指示,至少現在還沒出過錯,要不是大家都不答應,上交土地,相信宴會上的殺戮也不會出現。”
顯然這是一個被中原悠久曆史所拜服的人,想到夏商時期的文明傳承,老者居然隱隱有種榮幸的感覺,他覺得高句麗融入進夏國未必不是壞事。
“而且要擊殺武安君實在太困難,現在我們還好好的,難道真要為了收益極其低的成功率,堵上全家族的命運?大家隻看到了眼前的利益,還沒看到隱藏的危機。”
“武安君如果是個喜好殺戮的人,那王城內早就家家素縞,哪還有.....”
老者越說越激動,整個人呈現出亢奮之色,庸庸碌碌一輩子,勉強將自己的家業給守住,可武安君的命令是什麼。
隻需要協助,能在兩國融合的時機,立功,不管是個人還是家族都能得到豐厚的報酬,這讓已過花甲之年的老者居然有了意思建功立業的想法。
可還沒等他說完,一隻大手捂住了他的嘴,一刀捅入了他的心臟。
老者不由瞪大了眼睛,嘴巴因為被捂著,發出“嗬嗬”的聲音,沒一會就雙眼一番,死了。
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甚至有些人害怕的往後跑去,相比起武安君,他們更怕帛衣頭大兄。
彆看武安君什麼都要,任何權利都要截取,可每次拿走一樣東西,就會給彆的進行補償,雖然失去土地讓士大夫們很是惱火,可土地租賃的政策對他們來說,影響並不大。
隻要忠心耿耿,不出岔子,租賃的土地基本就不會被收回,每年隻需要上繳稅收,其餘的都是自己的。
可才剛剛踏入季府,就死了一個士大夫家族的族長,這不是要死了嘛。
“其他的我不多說什麼,如果你們不就範,那我就去跟武安君舉報,反正要死大家一起死。”
想到帛衣頭大兄種種背後算計人的勾當,這些人沉默了,沒多久的時間,就開始謀劃起來。
帛衣頭大兄也不是傻子,直接許諾土地,財富以及奴隸,出手比楊乾闊綽不知道多少倍,有些人也在這樣的利益吸引下,心動了。
高句麗,王城,內宮。
“喂,冉敬,是我!”楊乾那稚嫩卻帶著沉重的語氣說道。
“參見君上!”
楊乾看中手中的公文說道“嗯,還有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就開春了,還有多久可以拿下安市,遼東,玄菟三城?”
楊乾的手指不斷敲擊著案幾,新占領的地方還沒消化,但沒辦法,一旦開春消息就瞞不住了。
如果到時候,沒有將高句麗的主城全部吃下,那等待自己的就隻有兩個選擇。
要麼持續在高句麗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跟他們耗著。
要麼灰溜溜的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如此巨大的物資,人員投送,到最後連個屁都沒換到,頂多換來幾十萬的奴隸。
但這並不是楊乾想要的,他想要的是整個半島上麵的所有東西,不管活的死的,能動不能動的,全部都是自己的,誰都不能碰。
冉敬沉默半響後,說道“前幾天玄菟城內的大小官員跟,傉薩彙報想來已經對換防之類的借口有所警惕,畢竟冬天換防很少見,大麵積換防連聽都沒聽過。”
“噠~噠~噠.....”
手指不斷的敲擊著案幾,發出清脆且充滿思考的聲音。
冉敬也恭敬的拿著電話通,君上沒有發話前,他可不敢掛斷電話。
“給我幾天時間,我會派遣一些人過來,協助你拿下三城,注意,安市和遼東城必須一同拿下,安市的建造是為了拱衛遼東城,兩城之間不算遠,而且互為犄角,又是同族同宗,一旦一城遇襲,另一城必然援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