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之後,才將朱誌文給安撫好了。
話說,這年頭的人還是挺務實的,說是說不要,身子很誠實,在後宮內挑選了兩個女子就走了。
鑒於朱誌文對攻略王城有功,他的考核之路開啟了,隻要未來不出什麼大事,思想不出什麼問題,混個總旗應該沒問題。
至於同知,僉事這種就不要想了,出身成分不怎麼樣,高句麗本土人,為了情才投靠的夏國,誰知道會不會為了情出賣夏國,給個總旗就不錯了。
等人走遠之後,楊乾來到角落,找了一個天狩司的人,讓他們密切監視朱誌文,不管他的任何言行,行為,舉止都要記錄在案,一個月一總結,提交給自己和天狩司的參謀部。
儘量刻畫出此人的性格描寫,以此來預測此人是否會背叛,如果是的話,那就直接物理毀滅,雖然居功至偉,但如果是一顆定時炸彈,楊乾覺得還是提早引爆最安全。
大馬金刀坐在坐墊上,煤爐散發著熊熊熱浪,看著麵如死灰的男人以及在他身邊正瑟瑟發抖的男孩,楊乾給了身邊的手下一個眼神。
手下立馬將男人給鬆綁,可惜,此人心已死,他深刻的明白,以自己的立場,身份,幾乎來說沒有任何理由會被對方給輕饒。
加上對方器重的手下,還與自己交惡,想不死都難呐。
“喂,我說,你想死想活啊?”
一道聲音響起,傉薩看了眼楊乾,又垂下腦袋,一副看穿生死的模樣。
“我還有機會活嗎?”
楊乾認真的點點頭“好像從沒有人說,你死定了吧。”
傉薩一愣,貌似還真沒有人跟自己說過,會讓自己死。
“可,可我是高句麗的傉薩,基本死定了。”
楊乾罷罷手“會不會死,怎麼死,都不應該由你說了算,自然是由我說了算。”
“我剛剛進去看了一眼,你的妻子,基本死不了,不過得養兩三個月的傷,不知道,有沒有想投靠我的想法?”
傉薩那頹然的臉上多了一絲動容,緩緩的坐直了身體,嘴角不斷抽搐,顯然朱誌文剛剛給他造成了一些傷害。
“我連你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如何投靠。”
“中原,夏國,武安君,楊乾!”
傉薩雙眼劇烈一縮,在床上的時間,幾乎都在囚禁中度過,沒有任何人來跟自己說一句話,連敵人都不知道就被抓了起來,這對他來說,也是一個不可接受的事實。
“為何要入侵我高句麗。”
對於高句麗和中原的恩怨,他作為傉薩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但了解的不多,畢竟是武王時期的事情。
兩國斷了聯係後,幾乎老死不相往來,加上中間有大量的無人地帶,幾乎與世隔絕,中原他是知道的,夏國他也知道,但現在是什麼情況,那就兩眼一抹黑了。
楊乾死死的盯著他,說道“是否還記得一年前,有夏國的商隊過來行商,可最後幾支商隊全被滅口?”
傉薩皺著眉頭,細細一想,恍然道“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可,可人不是我們殺的。”
“我也是聽說從中原來的商隊,當時還挺熱鬨的,畢竟中原與我們高句麗斷絕有幾十年了。”
“可,等我準備召見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全部遇害了,聽說是被一個官員殺的。”
楊乾點點頭“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那個官員已經死了吧,他是叛軍中的一員,按道理來說,你們的叛軍把我們的商隊給滅了口。”
“難道我們夏國商隊就這麼白死了?”
傉薩奇道“我不是已經同意你們的要求嘛,賠償你們財貨,可,可你們要的凶手,當時已經不在我玄菟城,我如何給你?”
“那就是你的問題,我隻知道,高句麗滅了我三支商隊,既然滅了我們的人,自然要承擔我們的報複。”
傉薩直接傻眼的看著楊乾,喃喃道“你竟然為了商賈,欲滅我高句麗一國?”
楊乾嗤笑道“彆說是商賈,就是我夏國的一條狗,我們自己打得,我們自己殺得,但彆人休想動,動了就要付出代價。”
傉薩一愣,隨即憤然道“什麼商賈,你隻是想要一個滅我高句麗的借口,還能如此宣傳一番,武安君,好辣的手段,好深的謀劃。”
被說穿了心事的楊乾也絲毫不惱,這年頭沒腦子的人很多,但有腦子的也不少,這種借騙騙二百五還行,騙一些有識之士,那完全不頂用,但大義有了,至於真相,還重要嗎?
“你不會成功的,我高句麗有六十萬精銳......”
楊乾直接打斷道“什麼六十萬精銳,那是五六萬精銳加上大量征兆過來的民夫吧,遭遇我們夏國軍隊,幾乎一觸即潰,毫無戰鬥力可言。”
“也就王城的拱衛軍還能看的過眼。”
楊乾站了起來,繞著傉薩慢慢走著,滿臉的笑容和得意。